顾文曦怔忪着：“我——”

    顾文曦的自我主义在这时候现了个淋漓尽致，他讨厌德绑架。

    顾文曦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但无法在这话题上给予安，只是安静地听着。

    “文曦，你来了！”蒋辰转过来，惊喜地同他打招呼，似乎将数日前的尴尬抛了个光。

    “那就是遇到了吧，”梁倩肯定地说，“因为你现在是茫然的，不像以前被我告白时那么脆果断。”

    蒋辰过去习惯服从自己，喜被自己罩着，好像没什么主心骨的样，和不受拘束的他算某意义上的互补，一直相洽。可顾文曦并不会因为他人的顺从就觉得亏欠对方，卖惨对他毫无用。

    “开个玩笑而已，”她接着说，“我想说的是，两个命定的人之间有特殊的磁场，这东西不是求得来的。”

    “其实我有觉，能够引你的人，应该也不会对你无动于衷，”盘中的雪泥有些开，梁倩仍不不慢地边吃边说，“毕竟你有魅力嘛。”

    “如果一个人让你得很辛苦，那说明你们并没有那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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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文曦说过要请大家，索就挑今天了，于是先到楼上付钱开了个大包。他知蒋辰跟在背后，但直到服务生将他们领包厢，打开大灯，也没有回一次，完全当他是空气。

    顾文曦想起冷饮店的偶遇：“你刚才看见了？”

    顾文曦一语未发，视线投向曾泊年。

    游在夜行中贪恋月，却不会为抓不到月亮而痛苦，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月光最柔的馈赠。而且他知，月亮会一直在那里。

    她的话像自言自语，顾文曦不确定她是想到了先前和自己的恋，还是后来和蒋辰，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直到她的视线重新聚焦在自己上，扬着问他：“文曦，你觉得苦吗？那个让你心动的人。”

    “茫然反而是的征兆？”顾文曦被她逗乐了，“这就是你们女生的逻辑？”

    看样曾泊年本不知他和蒋辰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再一看蒋辰，有些讨好意味地望着他。顾文曦觉得来气，事全是那小来的，搞得跟自己渣了他一样，还得接受其他朋友特殊目光的洗礼。

论以前说不的“心里话”。

    “没事，”顾文曦问，“都来了吗？”

    “就那样吧，”他冷淡地说，“还不去啊？”

    “文曦，”蒋辰重重地叹了一气，“我就那么不可原谅吗？连普通朋友的资格都没办法拥有？”

    顾文曦隐约明白她的意思，又觉得太玄，他自己不会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

    “等岳玲。”岳玲是曾泊年的女友，也是从工作单位直接赶来。

    顾文曦的稍抬一：“你搞错了，没什么可不可以原谅一说，只是我不跟你这样的人朋友。”

    第31章 你在哪

    “是，我也来得很早。”他颓丧地说。

    他将勺和叉放在空盘上，轻轻地摇：“我没有那觉。”

    “那梁倩呢？”蒋辰没有坐，垂手站在沙发旁，“你跟她还可以有说有笑不是吗？”

    顾文曦不太在意地扭开：“你不会以为，我喜听这恭维的话吧？”

    顾文曦等梁倩吃完冰饮离开后，又在店里坐了一阵，看时间差不多才来，刚一走台阶，就觑见了曾泊年的背影，在车站那边。

    “梁倩并没有打着我的名义践踏他人的尊严，”顾文曦放手机，静静看着他，“至于恋那些事，合就在一起，没了就分开，没什么可纠缠不清的，你也二十大几岁了，该明白恋或是友都是自由选择，不要跟小孩缠着家买玩一样。我没有任何对不起或欠你的地方。”

    “至少对你这样的人是吧，我一开始因为太喜你对你了很多研究，”她得意地一笑，随后神暗了几分，“越研究就越发觉，我不是你的‘有缘人’。

    到底是认识了几年的朋友，曾泊年上意识到他的纠结，暗暗拽着顾文曦：“他临时把别的事推了……你俩不会还僵着呢吧？”

    “哎，这间还大！”曾泊年推开门，发觉包厢的气氛不大对劲，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隔开老远，“你们——”

    他跨上前一段，立刻顿住脚步。他没想到据说“有事来不了”的蒋辰也在场，而且正挨着曾泊年。

    包厢有二三十平米，转角大沙发占了两面墙的各一多半，足够坐十来个人。顾文曦在沙发上坐， 报了些酒轻让服务生记，稍后送来。服务生关门离开，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唱机连接的电视屏幕已经打开，MV图像动变幻，顾文曦没往那边看，低若无其事地玩手机。

    苦？顾文曦从未有过这想法，哪怕是遭冷遇而失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