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的算盘早就打好了啊？”顾文曦了他的额，“看不来还有心机。”

    “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边，你就是我未来最重要的家人。”杜云砚的双眸明澈，说到最后几个字，视线毫无游离地与他相对。

    杜云砚确实不擅甜言语，今晚的这些话都是最坦诚的剖白。

    “云砚，”顾文曦说，“你不要觉得我了什么牺牲，我这样的人从来不会思考奥的问题，计较得失与否，我想过怎样的生活就去过，想和谁在一起就去找他，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我不会去自己觉得勉的事。”

    也许对有些人而言，是自我牺牲，但顾文曦不是。他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拥有过什么，广阔的世界里他只是个过客，无所谓失去与奉献，更没有一个真正的栖息之所。

    杜云砚不同，他自就是一个栖息地，有着树一样厚的基。现在他把那扎实的、与生命相关的联结分享给自己，顾文曦反而有更加完整的觉。

    “我们是不一样，正因为不一样，才能在一起。”他补充。

    杜云砚凝神，一时无言，脸上又升上红。

    顾文曦想起最初认识的时候，对方那副冷淡的模样，完全想不到也有因自己的话而无措的一天。

    “好了，你还没说，习不习惯多个男朋友？”

    “不习惯，”杜云砚笑了一声，然后躺，“我没有谈过恋，觉有奇妙。”他曾把对另一个男孩的关照与在意视作，无法得到回应，也就告别了隐秘的思。而与顾文曦之间生发的意让他有了全新的。

    顾文曦伸左手抚摸他的侧脸，灯光投手的影：“我帮你习惯一。”他稍稍抬起，凑了过去，准无误地到对方的，趁着杜云砚暂时没反应过来，尖灵巧地撑开关，与其中的某力量相追逐，在齿间缠绵。

    这个一时兴起的吻虽未生更激烈的绪，却让两个人前半夜都陷了失眠状态。没有过恋经历的杜云砚自不必说，就是顾文曦也仿佛第一次与人接吻，气息毫无章法。

    杜云砚的生钟非常稳定，第二天仍早早起床。顾文曦醒来的时候，边床铺空的，只剩淡淡的温，提醒他夜里有人躺在这里。

    他也没再继续睡去，起来后瞪着观察整间屋，杜云砚醉酒那日和昨天晚上都没能仔细看看这个地方。

    他在书架前站了一会儿，发现杜云砚的书确实丰富，以文史类为主；最面一层没有放书，有一些笔、宣纸、墨、颜料等书画用。他想到民宿那份风格独特的菜单，杜云砚大概很喜写写画画，而且不像请过老师，自娱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