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乐得跟着去：“什么时候？”

    梦会周公的顾文曦眉微皱，终于被折腾醒了，眯起睛，了脸，意识到杜云砚对他了什么：“你怎么这么鲁？”

    “这是夏的菜，”杜云砚耐心地解释，“菜味不错，但是也不能多吃，有致癌的风险。”

    到了几乎看不见房屋的地方，杜云砚指着脚成排的细杆状植问：“这菜认得吗？”

    “会啊，这有什么难的，”杜云砚面得意之，“是不是发现你的扣回来了很惊讶？”

    山上无人烟的小路很多，顾文曦以前自己去闲逛的时候不敢挑太偏僻的路，跟着杜云砚就无所谓了，他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

    “我也没让你用掐的啊！”

    -

    第二天说是摘野菜，其实跟郊游差不多，杜云砚提前和顾文曦约定好要早起。但是这些天来顾文曦都没有被叫着起床，除了贝贝生病那次，天天睡到自然醒，突然早起还不太习惯。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煞有介事地说：“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田螺姑娘。”

    顾文曦把衣服纽扣的位置翻过来看背面的针脚，虽然和其他几个不太一样，但得非常整齐，正面看去更无差异。

    他们走的路和上次看夕差不多，也是弯弯绕绕，一路上行，但顾文曦觉不是一个方向。最近雨少，草木仅沾染了些微朝的气，清新。

    短短数月，变化翻天覆地。

    “真是你的啊？”

    作者有话说：

    “一边去！”

    杜云砚提前帮他找了件外衣来，搭在床尾的椅背上。顾文曦一看，就是昨天没穿成的开衫，他知这衣服扣少了一颗，仍然不打算穿，正要放回去，却瞟见昨天掉的第二颗纽扣完好地镶在衣服上，本没掉。

    “不然谁能我们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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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上午吧，”杜云砚轻勺上的粥，“我让杜鸿他们早过来。”

    外面的鸟忽然异常焦躁，大声喧闹起来。杜云砚看了时间，继续促：“快一吧，先吃东西。”

    “我才不呢。”顾文曦伸了个懒腰，持从床上蹦来。

    “文曦！”

    “怎么了？”杜云砚从厕所来，发现顾文曦还没换好衣服，“这件合适现在穿的，再往后该了。”

    叫过数次，林间的鸟也开始聒噪。杜云砚靠在枕上，轻唤他的名字三四遍无果，抬起左手，拇指和指微用力，在他引以为傲的俊脸上轻轻了一。

    杜云砚后知后觉，凑到他嘴边上亲了一：“要不然我自己去吧？你接着睡。”

    “我没用多大力呀，”杜云砚笑，“你昨天让我叫你起床的，再不起来太晚了。”

    顾文曦把嘴里着的淮山片咬碎了咽去，一反应过来杜云砚话里的意思，瞪着望过去。杜云砚低喝粥，没注意他恼红的脸。

    顾文曦微微一愣，发觉那是什么东西以后，寒意席卷全，汗倒竖，猛地向后转。他的动作幅度太大，脚没站稳，一歪，朝着斜坡的方向栽了过去。

    手定时发送错了……

    “这是蕨菜，”杜云砚今天带了以前摘野果的布袋，他把袋从肩上取，“我们可以摘一些回去。”

    “谁？”

    “其实今天也可以啊，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吧？”顾文曦兴致地说，“或者午也行。”

    “今天——”杜云砚的目光在他来回扭动着的奇怪姿上停留了两秒，“你还是歇歇吧。”

    “以前没见你采过。”顾文曦也蹲和他一起。

    蹲了一会儿，他觉小发麻，站起来想换个地方。稍微活动一，他沿坡走了几步，绕到了杜云砚上面一些的位置，刚要再蹲，只见视野前方一条绳状不明在草丛中穿行，若隐若现，伴随着细碎的嘶嘶轻响。

    “没印象。”顾文曦心想就算他吃过那也是在餐桌上。

    顾文曦从他的表里读不任何绪，只好发问：“你会扣吗？”

    他以为自己了，拎起衣服细看，还从上到数了一遍，一颗都没少。他又去床柜上检查，昨天自己放在这里的纽扣早就不翼而飞。

    顾文曦去过的地方多，但毕竟是个在城市大的少爷，大概还是第一次认真观察山野间不起的植：绿的杆端附有卷曲的叶。他也像杜云砚一样，把摘好的菜收到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