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觑了桌上的杯，却不急着喝，慢悠悠地说：“你当老板的，还需要自己事？多雇几个人不就完了吗？”

    杜云砚往旁边的椅上一坐：“我这里赚不了什么大钱，而且我喜自己事。”

    “现在这个样……是赚不了大钱，”他玩着手中的杯，终于低抿了一，“投资不少吧？”

    “这与你无关。”

    “哈哈哈……”男人不恼反笑，“是否与我无关还真难说。”

    “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他从台上向看去，依稀望见篱墙边绿丛遮掩的招牌：“雅宁……你很你妈妈吧。”

    杜云砚不可思议地抬起，整个人像突然被浸到冷之中，冻得僵，迈不开，只是木然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他从未像此刻这般难堪。

    陆铭本不需要特意询问杜云砚的份，那张脸和当年的杜雅宁简直是一个模刻来的，相对来说，和自己只有那么模糊的相似。

    杜雅宁得漂亮，气质若仙，第一次见面陆铭便被引。如今他在这个孩上看到了那熟悉的、曾经让他着迷过的人的影。不愧是母。

    他望着于震惊中的杜云砚，玩味地一笑：“杜云砚，是你的名字对吧？”

    杜云砚没办法开，微微张合。母亲从来没有对他说起过自己的父亲，甚至这件事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禁区，他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见到那个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的男人。

    “‘云砚’这两个字，是你妈妈起的，当初她就对我说过，”他的底划过一丝难辨真假的柔，接着再次向杜云砚投来极压迫的视线，“可是你本来不叫杜云砚，而是——陆云砚。”

    第56章 疯

    “你本来不叫杜云砚，而是——陆云砚。”

    陆铭说完这句，杜云砚半晌不语，到对方渐生不耐之时，反而平静地坐了回去。他本就聪明，这个当不可能看不这人的目的：“抱歉，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我的母亲，她姓杜，我当然姓杜，这永远都不会改变。”

    “呵，”陆铭暗暗了手中的茶杯，“你母亲一个人如何有得了你？”

    “你是想说，”杜云砚歪了，嘲讽地笑，“你也有功劳？”

    “云砚，”他似有动容地说，“你既然猜我的份，我也不必对你打哑谜，我欠了你们母许多，姓氏的事如果你持我也不会计较，我知我在你面前没有资格自称父亲。”

    “所以呢？你来这里跟我说这些是想什么呢？”杜云砚摊开手，“总不会想让我跟你回家吧？”

    “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