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楠三心二意地刷着螃蟹，闻兼明在他旁边忙来忙去，一会儿又把净的螃蟹放上锅蒸，一会儿又劈成两半，放油锅里炸，一刻不停却有条不紊。

    “给我放一嘛，我不知放哪儿。”

    那楠走了去，站在闻兼明边上，颇有些讨好地说：“我来帮你吧，有没有我能的？”

    “应该明白了吧。”

    那楠从膝盖上抬起两只睛：“我的被你昨晚脏了。”

    闻兼明懒得和他贫。

    闻兼明系着围裙，正弯腰站在料理台前，从第一批蒸好的螃蟹里取蟹黄和蟹。他拿着和螃蟹一起送来的小工，熟练地拆蟹，掏蟹黄，剥所有可用分后，蟹壳还是完整的。

    这么近的距离，伸手就能碰到，那楠有烈地想亲他一的冲动，比如在闻兼明切菜得时候把脸凑过去，或者猝不及防A上去揪住他的衣服撬开他的嘴……这些都轻而易举能到，但到之后呢，大概又会被讨厌。

    “在学校外面别叫老师。”

    陆以趿着拖鞋去卧室，找了一条自己的短丢到那楠上，又指了指台：“洗衣机在那里，自己去洗。”

    “明白了，老师。”那楠对他粲然一笑。

    过了一会儿，某为人师表的本能又让闻兼明自然地说教起来：“那楠，我以老师的份和你说两句。你还是学生，别这么放任自己，你的人生还很，你应该的事。”

    那楠坐在陆以正对面，脱了鞋，把一支，右脚踩在陆以上，但上就被陆以给踢开了。

    他以为闻兼明会赶他去，但对方只是公事公办地问他：“你会什么？”

    那楠看那被五大绑动弹不得都像死了的螃蟹，问：“怎么判断它死了。”

    “其实……我还蛮需要你拯救的。”

    闻兼明停手里的活儿，先是告诉他怎么判断，再从垃圾桶里捞一只死掉的和活着的对比，十分严谨地指二者的不同。

    “没空。”

    “嗯，是个好建议。”他又转看旁边的闻兼明，“老师，你好会吃，怎么啊，教教我呗。”

    “为什么陆以可以坐在沙发上翘脚当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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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老师。”

    闻兼明灵活地使用着小工，吃相斯文，但并不耽误速度。陆以嫌麻烦，只开了两只，吃了中间的蟹黄蟹膏，另外只是一一地喝啤酒。那楠不太会吃螃蟹，和着壳一起咬，嚼嚼又一起吐来，只吃了味。三人各自专注着前，过了最开始那个劲儿，并没有谁尴尬难堪，相反，大家都还惬意。

    “老师，你还会饭啊。”

    吃着吃着，陆以看了那楠一：“把脚拿去。”

    那楠摊开手：“炒菜是不会， 别的应该有能的。”

    “你也可以。没你的事了，去吧。”

    闻兼明依言把一箱大闸蟹全了，一大盘清蒸，一盆油焖，还有一锅蟹黄炒饭，摆了一桌。

    “不知放哪儿脆砍了吧。”

    “是啊。”那楠沉默一阵，突然笑起来，“那老师你要不要拯救我这个失足学生？”

    说完他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边看游戏解说便惬意地喝着。厨房里已经时有香味儿传来。

    “用完就赶人走啊，你这是不是变相的吊无？”

    那楠一只耳朵听着，时不时看一闻兼明的侧脸，心猿意地想，闻老师这反差可太了，简直要命。只可惜自己今天的计划看样完全失败，到底要怎么才能睡到他。

    陆以拎来一打啤酒，闻兼明拿来酒杯，那楠帮忙摆好碗筷。啤酒倒杯里滋滋冒泡，中央空调呼呼着冷气，的香味儿在空气里萦绕。

    那楠惊得不轻，他从来没想过冷若冰霜、不近人的闻教授竟然会有这样一面，他甚至还穿了围裙。那围裙是家政留的，女款，肩带和裙边都绕了一圈丝边。那楠看着闻兼明欠着的后背，偷偷咽了唾沫。

    闻兼明无奈，只叹了气：“我看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那楠穿好衣服，十分好奇，着挨骂的可能，去厨房看闻兼明。

    闻兼明丢了把刷给他：“那你把剩的螃蟹刷净，死了的扔掉。”

    他收起自己跃试的手，只在脑里想非非，好不容易他们能够这样平和地相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