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没法回答他，只是眉皱得更，咙里发咳痰一样的呼噜声。他突然张嘴，一血呕来，溅了一些到摄像上，吓得闻兼明后退了两步……

    “120……那楠，你打了120没有？”

    镜倒转，手机被搁在了桶箱上，除了那些不停开的鲜血，闻兼明什么也看不到。他听那楠急得带上了哭腔：“打了……我打了，还没有来，我……我再打一遍，我再打……”

    “你冷静，那楠，你冷静……”

    第一次见到这场面，惊慌和恐惧一起袭来，那楠绪也有些失控，本听不到闻兼明说话：“他快要死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他妈冷静！！”

    那楠被闻兼明一句吼得收了声。

    闻兼明努力让自己镇定来，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楠稍微镇定了一些：“他喝多了，说要吐，我把他到卫生间让他吐，我去给他拿……”说到这儿，那楠语气又开始发抖，“回来看到到都是血，他就一直吐，吐血……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医生还没来，医生……”

    “你先让他偏着，别让血气里，喊他，别让他失去意识，听见了吗？”

    “听见了。”

    “别怕，我陪着你，等医生来。”

    “好……陆哥……哥……你别，你听我说话……”

    闻兼明站在房间中央看着手机，镜一直朝天，他能听到那楠不停地喊陆以的名字，和陆以时而呕血的声音。

    约莫过了十分钟，那突然嘈杂起来，听声音是救护车过来了，好几个人一起把病人架了去。最后手机镜晃动，他才看到那楠被汗打的脸，和一膛的血迹。

    “医生来了， 我先去医院，先挂了。”

    “有事给我打……”他话没说完，那楠挂断了。

    闻兼明一跌坐在床上，这时才发现自己四肢发，了一冷汗。

    苏睿靠过来：“什么事了？”

    闻兼明抹了把脸：“一个朋友了事，他突然呕血……我猜可能是胃血，他胃一直不太好。”

    “送医院了吗？”

    “刚刚救护车过来了。”

    苏睿了闻兼明的肩膀：“会没事的。”

    “嗯。”

    “已经送去医院了，医生会想办法的，别担心。”

    苏睿扯了两张纸巾，了闻兼明额角的冷汗，把他往床上掰：“先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再打电话去问问况，应该明天就没事了。”

    在这况，那事肯定不可能了。但苏睿看闻兼明一副惊魂未定的样，觉得他可能也受到了一些刺激，打算把他留在自己床上，安抚一他。

    闻兼明刚躺两秒，背上像是安了弹簧，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接着开始换衣服。

    “你要什么？”

    “我得回去。”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回去？”

    “我坐明天一早的飞机……”说到这儿，闻兼明才想起买票，他踩着一条，挪过来拿了手机，订了第二天早上最早的一班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