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那楠洗得有些久，还没有来，只有这二人相对，一时无言。

    闻兼明坐在床边，陆以靠在书桌上，侧对闻兼明，站在中央空调的风发，实际在掩饰自己的坐立难安。他对闻兼明的邀请没有一准备，他不知该怎么，但那个时候，他既没有拒绝的余地，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闻兼明一直看陆以，从他的又直又白的小看到他白皙的手腕和修的手指，看他抬起时，连接到脖颈的优曲线，看他类似多实则冷漠的漂亮眉……闻兼明想起书房那条丽的、孤独的观赏鱼。

    “有风筒。”

    陆以侧脸，对闻兼明浅浅笑了笑：“就快了。”

    “这么容易冒。”

    “用风会特别蓬松。”陆以用双手比着自己脑袋，模拟发会蓬松的程度，过后又不太好意思地笑笑。

    闻兼明就这么看着陆以，他心里的渴望像扔烤箱的面包，不停地膨胀，膨胀，直到表裂开，最后变焦。他想从后抱住陆以，抱住让他无可逃，抱住把他自己的生命里……可他什么都不能。他看到了陆以的犹豫和无所适从，像在空中犹豫的气球，哪怕轻轻拍一，他就会飞掉。

    那楠终于洗好了，在浴室呆了太时间，以至于他肤都是一片冒着腾腾气的红。他也穿闻兼明的T恤，但因为矮上一截儿，衣服明显大了许多，摆遮住半个，而他没有穿，前面也随着他的步若隐若现。

    当他匆匆忙忙好，生怕错过了什么一样急切地跑卧室里，竟然发现这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中间隔着好几米的距离，突然愣了一。但那兴奋早已经压制住了一切，他一也没有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劲儿。

    那楠意识想往闻兼明那边走，但刚跨一只脚，和闻兼明来了个对视，他就迟疑了，闻兼明不会先接受和他亲的。那楠脚步一转，迎着陆以的目光，朝他那边走过去了，他已经想好要怎么亲吻和卖风以至于让闻兼明无法抗拒和他亲密接，就像第一次那样。

    “那楠，”闻兼明叫他，“过来。”

    那楠对闻兼明主动叫他到惊愕，但短暂的惊愕之后，他心脏悸动得像要开来。他走过去，脸红红的，越是靠近闻兼明，却没由来的越是张，直到他站在他面前时，便不由自主往拉着衣摆，不知怎么了。

    闻兼明的手扶上他大，刚洗完澡的，和一双已经凉来的手，像凉泼在烧红的铁上面，“滋”地一声，那楠起了一疙瘩，连手指尖都忍不住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