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也太拼了。今天可是圣诞，晚上都没有约会的吗？”

    闻兼明摇。

    以往这个，托的学生都挤在走廊上，等着来接自己的父母。但今天可能是因为闻兼明也在外面，大家都在门缩缩脑的，没人来。

    “真的？我不信，你这帅哥怎么可能没有约会啊。”

    闻兼明苦笑一声，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抬手看了时间，还有十分钟他的休息时间就结束了。

    见闻兼明好像是真的没人约，周老师打算最后一次试探：“那你是已经结婚了吗？我都没看到你结婚戒指。”

    “我刚离婚。”

    闻兼明回去上课了，留惊讶不已的周老师。

    培训学校在一片写字楼里，楼就是商业区。上完课已经九半，外面零十几度的低温，但无法阻止人们对节日的。

    闻兼明穿过商业街，街上灯火通明，挂满彩灯，到都是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的乐声。广场中间耸立大的圣诞树，不少人冒着严寒在圣诞树照相，最多的是年轻侣，白的雾气从他们嘴里升起，他们笑着在自拍镜里举起手比“V”。

    再绚烂的灯光也无法抵达地停车场。喧闹远去了，停车场的地灯昏暗，发森森绿光，觉比外面好像还更冷一些。

    闻兼明找到自己的车，坐上去摘手，把钥匙钥匙孔里，发动汽车的同时也开了气。这地方离他家比之前的学校近，但雪天路，也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家。家里自然冷清，闻兼明把外挂在门，觉有些饿，想东西吃，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两已经蔫掉的青菜。

    好在买的方便面还剩了几桶。他拿一桶，在开火煮面——顺便把蔫掉的青菜煮了再加个，和用开直接泡面中犹豫了一会儿，选了后者。从早到晚上了十二个课时，铁打的也已经熬成了烂泥。

    他把泡好的面端到茶几前，打开了电视。

    屋里只有厨房吧台的一盏灯亮着，电视屏幕冷森森光打在闻兼明脸上，快速地明灭变换。他随手调了个台，里面正在放一场战争的纪录片，黑白灰的调，讲解人冰冷的语调和背景里时不时的爆炸声成了这所房里唯一的声源。

    吃完面，闻兼明把盒和昨天的重在一起放在茶几面，顺势倒在沙发上，扯过另一的被把自己盖上，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洗漱换衣。他这段时间都是这样，晚上直接睡觉，早上起来再洗。只是没有洗澡他都不会去床上睡觉，这两个月来大多时候都是在沙发上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