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母亲是这片大陆上最厉害的术士，他却要被前这个女人使唤来使唤去。

    “伊斯特！帮我拿一那边的罐！”

    伊斯特抱着手靠在置柜旁，尾勾起陶罐的提手，将它抛向那个金发女人。

    “小心！那可是灵骨灰，很珍贵的！”

    陶罐被法术稳稳地托在空中，盖打开，尘埃由法杖牵引着落熔炉。

    “还有老鼠的爪，榕树叶……”

    伊斯特盯着她的角，那里没有皱纹，但是有一颗小痣。她很老了吧？

    伊斯特从记事起，她就是这副模样了。她叫希瓦娜，是母亲的学生，是现在术士联盟的领袖。

    “伊斯特？”

    希瓦娜转过来，她的睛是绿的，贵族独有的颜，温和通透。不像他，遗传了父亲的红蛇瞳，在白塔里，多少有吓人。

    “你在想什么？”

    希瓦娜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伊斯特缩起脖，脊背撞上了置架，瓶瓶罐罐摇晃了几，发叮当响声。

    希瓦娜越过他从架上拿走她需要的材料，随手薅了一把他的尾。

    鳞片光微凉，手极好。

    “嗷！”

    伊斯特大叫起来，像猫炸了，卷起尾谨惕地看着她。

    希瓦娜眯起睛咯咯笑，术士帽在她上像小公主的装饰。她一直这么可吗？

    他又走神了。

    “你今天怪怪的。”希瓦娜把法杖别在腰带上，凑近了他，两只睛在他面前放大，聚在了一起。

    伊斯特又撞上了置架。老旧的木承受不住接连的撞击，发吱嘎的。

    希瓦娜连忙把他拉走，安置在别的地方。“老师叫你过来是来学习的，不是添的。”

    “我不需要学习。”伊斯特嘟囔着。他继承了母亲的天赋，法术只是信手拈来。

    “每个人都需要学习。”希瓦娜趁他不备，了他的发。黑的鬈发柔蓬松，像耶拉森林里的藻柳枝条。

    “我又不是人。”伊斯特拍掉她的手，力却很轻。

    “你当然是。”希瓦娜睁大圆睛，“你是老师和伊甸唯一的孩，你以后也会是术士的领袖，你……”

    她的嘴一开一合，尖灵活地动，吐好听的音节。她的嘴看起来好，怎么会是粉红的呢，真好看。

    “……你嘛亲我！”

    希瓦娜猛地后退了一步，伊斯特这才回过神来，脸瞬间红透了。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