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瑾还是低着，半晌没说话。

    得不到回应的白瑜更着急了，她的嘴又动了动，却像是猛然不知该再说什么似的，只好的叹了气。

    已经被久的压在记忆的某些画面似乎也被这声叹气惊扰了似的，有如天女散般纷纷扬扬的倾泻而，浮光掠影般的从她的前闪过。

    惊恐的神......

    卑微的求饶......

    不甘的咒骂......

    形形的人脸自她前浮现，最终都被一阵稠的有些粘腻的血所覆盖。

    到了这个时候，看起来面无表的白瑜也莫名其妙的觉到了一阵无法宣之于的委屈。它像是已经在某个见不得光的暗角落里自由生了许久，到了随着那些记忆被翻来的时候，已经得不到底了。

    她往直坐了坐，双却没有离开面前这个还低着的小妖。

    “阿瑾，你明明就知，我是个除妖师的。”白瑜的声音向来便和和瑾截然不同，她的声音更加的低沉，更加有颗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莫名增添了些许时光沧桑的觉。

    “如果我说我是个手里不知沾了多少条无辜妖命的除妖师呢？”

    “如果我说我我曾经也以杀尽天妖族为己任呢？”

    “如果我说我曾非常忠心的效忠于白家领导层并为此了许多毫无底线的事呢？”

    她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阿瑾，你还能这么安心的待在这里，待在......我边吗？”

    “所以你有吗？”和瑾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反问了一句。

    第42章

    白瑜没有再看和瑾，只是的回答：“没有哪个白家除妖师有底气说自己完全没有。”

    和瑾了然的了：“那就是说你有的意思对吧？”

    白瑜这次没有再开。或许对她而言，开承认了小妖的这句话就也等同于亲埋葬了这两年来她自己的那一微弱到几乎没有的抗争。虽然并不会影响什么，但于她自己而言却总归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