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睁开，许孜已经不在旁边，许知雾打了个哈欠，挠了挠脸颊。

    “姑娘怎么到公屋里来了，还是松涛和我们说，我们才晓得。”焦尾走过来，将绿绮挤开了一些，堆着笑问，“姑娘可睡好了？”

    许知雾闭着睛，“许孜呢？”

    “公早就了院，许是去夫人那边了。”

    正堂，许孜将许知雾想要门骑一事跟许母说了，许母，“小孜带她去，母亲自然放心。这事也是麻烦小孜了，阿雾她不懂事……”

    许孜摇，带着笑说，“不打，正好我也想门去转一转。”

    “我听人说，昨儿阿雾在你那里歇的？”

    许孜顿时正澄清，“昨夜雨大，不便将阿雾送回去。不过我并未躺在床上，我与阿雾分开睡的。”

    解释完了，许孜抬一瞧，迎上许母好笑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窘迫。

    许母笑了一阵才说，“小孜啊，阿雾是你的什么人？”

    “……妹妹。”

    “那就是了，既然是兄妹，她又还小，便是同榻，娘还能苛责你们不成？”

    许孜目光微动，却没有说话。

    “小孜，你已上了许家的黄册，与阿雾自然就是亲兄妹，与我也是亲母，不可再这般见外，你说是也不是？”许母的目光柔和来，暗暗想，许孜是大房的孩，算起来也是过继给他们，亲上加亲。

    许孜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受，心有些闷。许家将他视作亲人，却不知这只是他的避难之所。

    他收敛了心神，应。

    本是该离开的，许孜抿了抿，又添了一句，“阿雾妹妹边有个叫焦尾的丫鬟，多少有教唆之嫌，母亲可以留意一番。”

    许母一愣，许孜却行了个礼，告辞转。

    不好多说，不能多说，许母若是上了心，自会去查。

    昨夜借了小姑娘的光，虽然床被霸占了，但总算没有噩梦侵袭。

    给小姑娘除一个隐患，算是投桃报李。

    迎面过来一个丫鬟，向他行礼之后便走到许母耳边说了什么，随后许母唤住他，“小孜留步，等会儿要来个客人，正好小孜也见一见。”

    许知雾这边刚穿好衣裳，善姑便推门来，站在床边看着她，开说话之前便先叹了一气，“姑娘怎好跟公睡在一起？”

    许知雾立规规矩矩地坐好，抬看着善姑，一副听训模样。

    “姑娘是女，公是男，就算年纪小，躺在一起也不成统。古训男女七岁不同席……”

    “善姑姑，阿雾还没有七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