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什么书？”

    “？”许知雾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先生便叹，“便是没读过书了。”

    许知雾低，在家里无忧无虑的玩耍此时全化作了脸上的意。

    “太晚了，太晚了。”先生摇摇，“罢，先给你上《急就章》，我只念一遍，你字对字地记好。”说着，将一本书册递给许知雾，上面是隶书写就的“急就章”三个字。

    许知雾翻开书，努力想要记住先生所说，可她才学会自己的名字不久，这就要记这么多陌生的名姓，着实为难。又想起先生摇着说“太晚了”的样，心里便闷闷的。

    “《急就章》很短，望你次来见我的时候，见字会读，听字能写。”先生让许知雾收好书，而后又递给她一本。

    许知雾脑袋胀胀地接过来。

    “正题罢，今日我要讲的是《诗经》的首篇，《关雎》。”

    许知雾一懵，讲了这么多竟然还没有正题吗？

    先生并不看书，张嘴便，这回并不仅仅是通读一遍了，她讲得细致许多，最后布置功课，“回去之后将《急就章》抄写三遍，你习字不久，便写正楷。还有这篇《关雎》，务必背来。”

    许知雾乖巧地与先生告辞，合上门之前，先生忽然说，“明日不用来。”

    ……

    许知雾心里满是沮丧，垂耷脑地慢慢走着，走到许孜上课的地方，见门闭，便叹着气蹲来。

    她是当真学得太晚了？

    可从前没有人说她晚，怎么突然就“太”晚了，而不是“有一”晚呢？

    先生让她明天不用来了，可是嫌她笨，不好教？

    学了，许孜来之后便四环顾，而后见到了在坛边上蹲成小小一团的许知雾。

    一胀一缩的样，显然是哭了。

    第14章 想得

    许孜走过去，小姑娘还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并未注意到他的靠近。

    于是蹲摸了摸她的，“阿雾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许知雾抬起哭的脸儿来，带着哭腔喊了他一声“许孜”，哽咽着说，“我太笨了，先生让我明天别来……”

    “不可能，阿雾哪里笨了。”许孜拿手帕将她脸上的泪珠沾去。

    许知雾抬着任他拭，睫被泪珠压得塌来，可怜的样，“可她真的说了……”

    “那阿雾和哥哥慢慢说一遍始末吧，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