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伯家也跟着你一起瞒我啊？难怪上回去青云巷，大伯家正好遣了人返乡。”

    “是哥哥错了，之前以为阿雾惧怕三皇才此策。”谢不倦为免她继续翻旧账，将一盘酪推到她面前，“来，阿雾吃的。”

    许知雾看他一，舀了一勺送嘴里，“还不错。”

    很快又说，“我刚到这儿的时候，你说保证见不到三皇，谁能想到我天天都在见呢。”幽幽叹一气，许知雾托着腮看着哥哥，“可怜我阿雾，被骗得好惨呐。”

    谢不倦叹，“阿雾，你想要哥哥如何？”

    许知雾顿时来了神，“哥哥，你答应我三件事呗！算是补偿吧。”

    “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想想啊……”

    许知雾撑着，伸手去拿酒壶，却被谢不倦一把住，“今晚已经喝三杯了，再喝要醉了。”

    “我想好了。”许知雾没有收回手，得意地看着哥哥笑，“第一件事，不许我喝酒！”

    谢不倦额角突突，却说不反对的话来。

    要是他最初知骗了阿雾被发现之后，她就要爬到上来，而自己则失去为哥哥的权威，不知还会不会绞尽脑地瞒她呢。

    他收回了手。

    许知雾咯咯直笑，“后面的我再想啊。”

    于是这一碗，没有人得了许知雾。

    许父许母不在边，谢不倦又让了步，许知雾乐得呀，喝了个痛快。

    见她一杯又一杯肚，谢不倦的目光也越来越沉。

    他习惯了束许知雾，至少在对她不好的事上，如喝酒、挑、晚睡，如兄如父地着她。

    一壶酒都喝尽了，谢不倦的声音就像是一绷了的弦，沉沉唤她，“阿雾。”

    “好了好了，你不要我，说好了不我的。”许知雾多半是醉了，趴在桌上开始说着重复的话，“你都骗我多久了，我数数啊，一天、两天……不对，一个月、两个月……”

    她数不来，但不妨碍她气呼呼，“你跟我说实话就是了，我是害怕斩首那件事，但我要是知那个人就是哥哥，我哪里会噩梦呀？”

    “……”谢不倦的气顿时散了个净，目光也柔和来。

    “哥哥那样温柔，对人和善，脾气也好。我小时候顽劣，他都不曾记恨我，那他要是罚了谁，就是那个人错了嘛！”

    谢不倦角微弯，正想去她的小脑瓜，许知雾却又说起胡话来，“竟还有人说哥哥是吃人的凶兽，胡说八，哥哥是喜吃，但是也不会吃人呀。听说狼又酸又柴，那人肯定也难吃得很……”

    果然是醉了，一通的胡话。

    谢不倦伸指戳了戳她的额心，笑得促狭，“阿雾错了，人细腻鲜香，味还不错。”

    许知雾一愣，茫茫然看过来，双眸雾蒙蒙，被灯火映得亮亮的，“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