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

    “亲的，亲的哪儿？”

    救命救命，她要被自己尴尬死了！

    “……什么？”

    许知雾懵住了，她觉得今天的许多事都透着不正常。

    许知雾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两颊泛红，神飘忽，目光落到地上的时候想找个来，落到书案的时候也想躲到书案低去，看到哥哥的时候想要捂住他的睛……不要看她啦。

    两人躺在一张榻上，脸挨得很近，呼声相闻。

  谢不倦稍稍往侧榻里让了让，而后拉了许知雾的手——

    他说，“哥哥别的都能惯着你，唯独这件事上……阿雾，你不能这样占哥哥的便宜。”

    而亲嘴就不一样啦，她再厚脸，也受不住。

    哥哥怎么会拉着她一起睡觉呢？莫不是她还没有睡醒，此时仍在梦中？

    谢不倦说话的时候神淡淡，但“过分”这两个字已经是他中算得上严重的话了，许知雾她何德何能把一向温柔好脾气的哥哥到说了这样的话。

    此时谢不倦还是用那温柔到近乎纵容的目光看着她，眉梢角有些细不可察的无奈。

    她恍惚，愧疚，并到这个一切如常的上午开始摇摇坠。

    谢不倦看着近在咫尺的许知雾，温柔，“哥哥小睡一会儿，阿雾陪陪我。”

    “哪个？阿雾不说，哥哥怎么答应？”

    许知雾动了动，伸手了哥哥的胳膊，又摸摸自己的脸，很真实。

    若亲的是脸也就罢了，虽然他们都已经大，亲脸也不合适，但还算说得过去。

    如果是梦就好了。

    哥哥说得没错啊，她自己听着都觉得这样很无耻。

    “亲了哥哥——”许知雾重复一遍，而后提声音，不可置信，“我亲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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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不倦仍躺着，目光从许知雾无措的手，移到她慌张的，而后忽地轻笑声，“阿雾忘了？”

    “忘了……昨晚亲了哥哥的事了？”

    许知雾一气，闭上豁去，“就是我亲你的事！哥哥，求求你快忘了，我喝醉了不住自己，哥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回嘛！”

    就这么呆了一瞬，许知雾就跟到了一般从哥哥怀里逃来，站在侧榻边上，结结，“哥、哥哥，你怎么，为什么要一起睡呀？”

    不仅如此，他的手臂也环上来，将她搂住。

    谢不倦叹了气，在许知雾希冀的目光中，幽幽，“嘴。哥哥第一次被人亲，没想到这个人竟是阿雾。”

    “阿雾，你打算如何？”

    谢不倦神不变，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优雅模样，就连蔫坏都藏得好好的，谁也发现不了，“第二件是哪个？阿雾要我忘了什么？”

    谢不倦脸不红心不，“嗯。”

    许知雾一气险些没上来。

    许知雾以为哥哥要和自己说什么，猝不及防被他拉了去，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气息包裹住了。

    “真的？”许知雾摸了摸嘴，想起昨晚梦中嘴被啃噬的滋味，难说，她真的和哥哥亲嘴了？

    许知雾一气，心里冒无数个耍赖的主意，忽地回忆起昨晚哥哥答应了她三件事，便跟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语速飞快，“哥哥你不是说好了答应我三件事嘛，第一件已经用掉了，那第二件就是这个，你快忘了吧！”

    “哦，阿雾想说的是这个。”谢不倦慢条斯理，“阿雾不让哥哥你喝酒的事，于是昨晚贪了杯，醉醺醺轻薄了哥哥，如今又要哥哥将此事给忘了。若是哥哥答应了，以后阿雾岂不是可以尽喝酒，醉酒，轻薄哥哥……而我只能全忘了，不与阿雾计较？”

    而她里的哥哥，通的皎洁净，鸦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膛，眉细致温柔，确实是个如玉般的郎君。不分男女，仔细想来，她昨晚因一时脑亲了哥哥一，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许知雾被他说得脸颊烧得。

    “哥哥还骗阿雾不成。”谢不倦趁机，“昨晚猝不及防被阿雾亲到，还以为阿雾是喜哥哥的，没想到一夜过去忘得一二净。阿雾，你这样待哥哥，过分了。”

    谢不倦一只胳膊撑着脸颊，目光在许知雾面上逡巡一圈，直将她看得手脚蜷缩，觉得哥哥一瞬就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