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知雾小脸一垮，小声嘟囔，“这不是答应我的第一件事嘛。”

    曲鹤寡忍不住又瞧了许知雾一，只觉得这姑娘就像一只猫儿，哪怕生气抱怨也像是在撒，加上她生得格外柔可，确实是极容易叫人心的类型。

    这时，谢不倦抬看过来，仿佛在问他是否看够了，曲鹤寡这才收回目光。

    而后，谢不倦温声说，“阿雾换一个吧。”

    曲鹤寡虽听不明白两人的话，但不妨碍他读懂谢不倦的表。

    这样的纵容，显然是栽了。

    于是暗啧一声，原以为最不会人的也有了心上人，就只剩他，和他的表字一般孤寡？

    走着神，忽然被谢不倦问起，“年关大宴准备得如何？”

    曲鹤寡犹豫地看了许知雾一。

    “无妨。”

    他这才说，“已经准备周全了，八大，十六门俱已安排好。到那一日，殿以明火为令，我等不会放任何一人皇城。姓郭的原本不愿合，已经将他扣住了，对外便称‘病假’，待年关过后再放他来……”

    谢不倦，又问了其中一些细枝末节，曲鹤寡一一答上，无一疏漏。

    唯有许知雾的神变幻，心中忐忑，再也吃不了。

    待曲鹤寡离去，许知雾终于颤着嗓音问，“哥哥，你们要……造反吗？”

    谢不倦闻言笑声来，着许知雾脑袋时还笑意不止，“难怪阿雾从那时起便一副心神不宁的样，没想到脑袋里竟想了这些。”

    看样不是，许知雾松了一气，“那是？”

    “此事父皇也知晓，甚至为我们疏通了其中一些关节。”谢不倦并不细说，只，“等到年关大宴的时候，阿雾就和父亲母亲待在一，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只一，切莫随意离席。”

    看着许知雾茫然又净的双眸，谢不倦的指尖从她的发髻落到她的颈项，“阿雾，哥哥永远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父亲母亲。”

    “嗯，我相信哥哥。”许知雾抬眸看着他，笑容里全是信赖。

    夜，许知雾沐浴的时候便想，哥哥不会让她晚上也陪他睡觉吧？

    然后搂着她自己睡得香甜，留她一人又又不自在，彻夜难眠？

    许知雾玩的手停了来，浴桶里的也渐渐平静。

    她看着里的倒影，回忆起娘亲与她说过的话，还有阿娴和她闲聊的时候说的那些羞羞的事。

    成亲并不只是和另一个人住在一起，也不只是睡在一张床上。

    娘亲说，他们还要拥抱，亲吻，别人没有碰过的地方都会被他碰了去。

    所以金钗之年的阿雾在提与哥哥成亲之后，又迅速反悔了。

    她不想被人摸，哥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