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某心悦许姑娘已久，原本埋于心，直到许姑娘离开骈州。薛某很后悔，应当早早地告诉许姑娘薛某的心意。”

    前的男穿着书院统一的蓝布袍，外罩玄披风，模样清朗，笑得有些腼腆，“许姑娘若是不介意薛某唐突，能否考虑考虑薛某？”

    该如何回应呢？

    她可以说因为先生的事没有心考虑这些，也可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推到爹娘那边去，总之她有许许多多的方式逃避。

    “许姑娘？”

    许知雾有礼地笑，“对不住，薛公，我已经有……”

    有什么？

    许知雾忽地恍然，她想说她已经有了什么？

    二月凛冽的风刮过，许知雾拢了拢披风，续，“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第61章 晋江独家61 [VIP]

    之后的好些天, 许知雾一直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喜上哥哥了？和兄妹不一样的喜。

    如果确实是喜，那和兄妹之又有什么不同之。

    她每每想要想, 却总觉得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拦在前, 令她无法穿过去。偶尔思绪清明一, 也溜溜地跑开了。

    她日日都要去一趟骈州书院，看看先生的况, 给她喂药。

    先生总也不清醒，浑浑噩噩的, 最初只是睡觉，后来开始说胡话, 一个个陌生的字，像是她年轻时候的过往。

    许知雾再度请了郎中来，郎中只是摇摇，委婉问，“许姑娘，这老人家可有什么女或是孙辈？”

    “没有, 先生没有后人, 有什么话跟我说是一样的。”

    “……”

    三月初，谢不倦寄了封信到骈州许府, 信封上画了许之雨的猫脑袋，里只有短短四字，“骈州如何？”

    或许这是属于哥哥的温柔。而他真正想问什么，许知雾也很明白, 遂也回了四个字——

    “先生去了。”

    去的时候都不知她的学生回来了。

    许知雾将信纸细致封好, 到绿织手里, 托她送往门房。却又突然唤住她, 将信拿回来，也想和哥哥一样在信封上画什么。

    她抬眸瞧了桌上未吃完的枣泥糕，提笔在信封上画了来。

    “姑娘，你还是快些休息一会儿吧，都跪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