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幻觉，着实真。

    竟令他沉迷其中了。

    父皇给他的这碗药，也只有这一可取了。

    想到皇上，谢不倦原本放松的神顿时一绷，穿上外衣唤了绿来，“备，去一趟中。”

    “是。”

    “慢着，昨夜这屋里只有我一人吧？阿雾有没有来？”

    “许姑娘并未去。”

    谢不倦垂眸想了想，还是去看了屏风，合得好好的。

    这时青山端着盆来，“殿，该梳洗了。”

    他看了谢不倦的床榻，惊讶之一闪而过，随即观鼻鼻观心，“殿，属会收拾净的。”

    谢不倦这才走过来，。

    收拾齐整之后，谢不倦便去见了皇上。

    这位九五至尊好似并不记得自己过什么，说过什么话，甚至还茫然地问，“朕赐药了？”

    他侧去看金公公，金公公神复杂地了。

    “原来我当真赐药了？”皇上又去看谢不倦，见他面不是很好看，顿时笑呵呵，“总归也是好药，就是生猛了一些，如何，昨夜有没有努力给朕添小皇孙？”

    谢不倦额角直突，几次呼之后才勉将怒气压，他沉声，“父皇，儿臣说过无须您手。”

    “不倦生气了？你别气，朕总归是为你好嘛，你母后若在世，定然也是想早日抱孙的。”

    又是这样，每每提起母后，谢不倦的怒意便会消散一些。

    而皇上大概也很清楚。

    “父皇若是实在介意殷家的那位‘皇孙’，大可直接否了二皇的血脉。是您自己放不颜面，却要儿臣。”

    金公公急了，生怕这父俩争执起来，谁知皇上竟还不气，打着哈哈，“不有没有这件事，朕都是想要你早日成家生。”

    “父皇，就算要成家生，也不是现在。时候未到，您推的这一把只会是揠苗助。”谢不倦抬眸，直直看向皇上，“殷家之事，儿臣便与父皇直说了。殷氏这一脉，儿臣一定会动，父皇现在顾忌着不动，日后儿臣纵是背上排除异己、手足相残的名声，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皇上愕然。

    当初那个如玉般剔透的小少年早已不是乖巧可的模样，分开的这些年并未消沉他的意气，反倒令他面慈心狠，日后，或许会是一个比他更好的皇帝。

    真好。

    他这个儿，将问题抛给了他，让他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