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琛低声问：“你不在路家过年吗？”

    “路家有什么意思。”路以勋摆摆手，“我就喜阿和小舅。”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

    路以勋是路以媛同父同母的弟弟，照理说他应该与路家关系要好一些。

    “因为阿对我很好很好。”路以勋喝了酒，小脸红红的，傻乎乎的笑：“小时候他们把我给阿带，我当时调，又受到挑拨，很不喜阿，路以媛教我示弱装可怜，冬天少穿两件衣服，然后告诉他们是阿不给我买。”

    席少琛不用细想都清楚，这是路以媛准备一箭双雕，既往路珂上泼脏，又拖垮路以勋的。

    只不过年纪尚小的路以勋不会懂。

    “然后呢？”

    “我照了，结果阿把我柜里的厚衣服全都给抱走了。”路以勋回想起小时候，眸很亮，越讲越兴奋：“我冻的发烧，烧了一天一夜，是阿夜里偷偷跑到我房间守着。”

    过去这么久路以勋依旧记得那个晚上，额冰凉凉的，路珂坐在他床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上新的巾。

    迷迷糊糊间额上抚过一只手，他听见少女自言自语般嘀咕：“还不退烧，该不会烧成个傻吧。”

    他沉沉，只能在心里暗自反驳，你才是个傻。

    而后听见她又：“你如果真成傻，可就随了路以媛的愿。”

    最后路以勋喝的有醉，被席少琛和路珂扶上楼睡觉，等他们安顿好弟弟再来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

    路珂脸上扬起笑容，给席少琛了个嘘声，关掉客厅的灯，悄悄走房门。

    夜晚的冷风一阵阵过脸颊，耳边发凌的贴着额，的路珂心微凉。

    席少琛帮她把发丝别在脑后，拉起外后面的帽给她上，把人的搂在怀里：“冷不冷？”

    “还好。”路珂愉悦的语调传他的耳：“走一走吧。”

    “今天很开心？”

    “是啊。”

    席少琛抚抚她帽，声音温和，又像是带着无尽的叹息：“有个贴心的弟弟，还幸福的吧？”

    算是给她在路家的一藉。

    路珂抬起脑袋望着他，突然想到席家复杂的家结构，席少琛也有同父异母的妹妹弟弟，但看样似乎关系并不好。

    “小兔崽是有意思的。”她弯起角，笑眯眯地：“以后也是你弟弟了啊。”

    席少琛微微一怔，转过，弯腰与她平视，白皙的小脸生动明艳，乌黑的眸映着路边的光，亮晶晶的。

    他轻声唤着：“珂珂。”

    “嗯？”

    帽忽然被轻轻一扯，路珂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秒红便贴上来，温相。

    宽大的帽遮住他们的脑袋，在冬天夜晚的风里静静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