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说：“我之前网上查这人很的，他和薛大叔是朋友？”

    “……”华临想了想，很客观地说，“薛大叔在理论医学界也的。”

    文东不说话了，而且表有不对劲。

    华临问：“怎么了？”

    文东故意一副很造作的样看他，嘴一撇，说：“不喜你说他好话。”

    华临被他逗笑了：“你还小吗？”

    文东微微挑眉，没说话，但好像已经说了足够明白的话。

    “……。”华临说。

    文东笑了起来：“不逗你了。不早了，我去买个，我们就往回走吧。”

    华临，看着他跑去旁边一个自动售货机前面扫码买，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动了几。

    他不是沈谓行这早就对人有了意思却还拗着非得闹事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的迟钝笨，他之前了那么个梦，自己心里就有了想法。

    但是吧……

    文东买了瓶矿泉和一罐可乐回来，拧开了给华临，自己则拉开易拉环喝起来，喝着喝着打了个呵欠。

    “……你其实可以不用参加你不想参加的活动。”华临看着他，认真地说，“文东，我觉得有些事我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虽然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

    文东笑：“我就打个呵欠你也不兴。”

    “你别故意扯开话，你明明知我不是因为你打个呵欠不兴。”华临着瓶，皱着眉，很缓慢、很认真、很委婉地说，“文东，我跟你的好、格、工作、背景这些不一样，其实都不是多大的问题，咱俩之间的本质问题在于观不一样，你也可以说这是唯一的问题。我是宁缺毋滥，如果没有那个人，我可以一直单着。虽然我有时候是会在群里开开玩笑，但其实我真的不觉得那是多难熬的一件事。怎么说呢，我想象中的是终制的，是从一而终的……你明白吗？”

    文东笑了笑，说：“跟沈哥想的差不多。”

    华临想了想，也笑了：“好像也是。”然后笑容渐渐地淡了，说，“文东，要不然，还是朋友吧。”

    “我——”

    “我说认真的，你别跟以前似的科打诨。”华临说，“真的没意思，文东。”

    文东沉默了会儿，重新笑起来：“行，我知了。我以后不逗你了，这回我保证是真的。”

    这一瞬间华临也说不准自己心里的想法。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甚至还有怅然若失。

    虽然以前文东也嘻嘻哈哈说不追了不追了，但事后就言巧语说前一天的他说的不追了跟第二天的他开始追是两码事……这一次，却不是这样了。

    接来一个多星期过去，文东真没勾搭过华临了，最多在群里和其他人嘻嘻哈哈一阵。

    华临越窥屏越恼火，想骂人，主要是想骂文东。

    那天的话，如果搁沈谓行和代小京张作这些傻缺上，他还能信是确实对方没听明白造成了理解上的误差，但搁文东上，他不信。

    他那天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只要文东个保证，哪怕这保证他也没法儿确认有效期，但至少是个态度——只要文东说句不海了、是认真的、朝着终制走，他俩就能试试，他并不在乎俩人在其他方面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