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临一怔。

    华临：“……”

    但其实他有那么猜到了，估计和薛有年有关。

    华临平静地看他，说：“薛有年刚被抓了。”

    “哔哔。”华临学电视里嘉宾猜错答案时的音效，然后说，“是爆竹。”

    华临顾不上别的，扔一句“我去看看他”就赶把车开去，停好，了车，刚开始还走，没走几步就跑起来。

    然后，他听见薛有年说：“你能联系到一直跟在我边的这些人吗？请你告诉他们，我愿意合他们的一切调查，请他们面，我会跟他们走。”停顿了，说，“我在楼。”

    “临临，新年好。”

    文东笑了笑，问：“等我啊？”

    一秒，薛有年打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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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临嫌弃地说：“这差别就跟你和沈谓行一样都是男的，你俩能差不多？”

    然而，仍旧会令人如在雾里梦中。

    不愧是你啊，真会蹬鼻上脸。

    初八，华临结束了这场假，回医院开工。

    他刚回来的时候看见楼椅上放着一束很漂亮的白玫瑰，一看就很贵，住这小区的人大概率不会大过年的吃饱了撑的这么多钱买一束白，最后还扔在那里不要了。

    ——薛有年被带走后的第二天，华临就回自己家了。他在家宅了几天，吃了睡，睡了吃，或者发呆。他爸妈一开始以为他是被女朋友甩了，试图八卦，没成功，讨论一阵就懒得理他了。

    但还是那句话，大过年的。

    在这段时间里，华临与薛有年隔着好像不远、又好像很远的距离相望，都一动不动。夜空中开始了又一的烟盛放。

    华临结束视频，向父母亲朋们收发新年祝福和红包，忽然，薛有年的名字了上来。他发了一句很简单的祝福：临临，祝你新年快乐、年年快乐、永远快乐。

    文东回来的时候凌晨一多了，华临还没睡，坐在沙发上发呆。

    “洛医生啊，洛！”保安说，“惊讶吧？我看到他的时候也吓了一！他就刚刚不久，开车过来，我那一看到他，我……”

    文东一秒接受这个比喻，说：“那沈哥是没我帅，哈哈哈哈。”但接着就不服气的模样，说，“你这看着烟突然让我猜，结果是个爆竹，你这不故意误导我吗？”

    华临立刻抓住他的小辫说：“所以你烟也不是猜来的，是抖小聪明蒙的啊？”

    文东耸耸肩，岔开话：“虽然我没看过这书，但我肯定能猜这个谜语。烟是不是？”说着还一副很嘚瑟的样。

    “……”

    有的时候，人一些决定、一些事，会觉自己经历了很的、仿佛半个世纪的犹豫时间，但回过神来再看，其实也就短短的几分钟。

    不知过去多久，也许并没有多久，几位便衣现了。薛有年收回目光，从容地和对方了几句，然后他将手中那束致的白玫瑰放到一旁的小区椅上，跟着便衣离开了。

    ……

    “差不多差不多。”文东说，“都是过节火放的。”

    随着俩人斗嘴，零的烟暂时告一段落。

    只是于礼貌而已，人家再怎么样，今天和我拜年，我也该回拜一个，但如果他又说些七八糟的恶心话，我就挂断，到时候就不是我理亏了。华临这么告诉自己。

    ……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幼稚得莫名其妙。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啊。”

    华临愣了，看着他：“谁？”

没有去上课。

    文东怔了怔，满肚的槽都堵住了。

    对于华临来说，这是一个糟糕的新年。

    就……不懂。大过年的薛大叔至少买束红的吧？

    华临犹豫了几秒钟，终究还是接了：“喂。”

    就算他对薛有年再充满嫌恶恨意，这人当着他的面在年三十自首这事儿还是给他造成了大的冲击，令他在恍惚中过完了这个年。

    “……你也新年好。”华临说。

    他一路跑到电梯，失态地猛了好几钮。

    大过年的，华临还是给他回了个“谢谢，你也新年快乐”。

    他刚把车开到停车场门，岗亭保安就激动地跟他说：“华主任，新年好啊！洛医生回来了你知吗？”

    薛有年这些年来的穿衣习惯一直没变，还是西装甲三件，最多再穿个呢大衣，系条羊绒围巾。他好像从来不穿羽绒服或者棉袄。华临曾经问他是不是有偶像包袱，他笑着说是。华临给他贴贴，说这样就可以既有风度又有温度了，他居然还莫名地害羞起来，说像在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