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完歉了，我不接受。”华临说完，转又去开车门。

    “虽然我骗了你很多事，但也不是没真话。”洛说。

    ……

    “哦。”华临敷衍了一声，过了两秒，意识到对方话里的意思，火速嫌弃地推开他，“离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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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哥，我只说几句话。”严言说。

    严言难堪地吞了唾：“对不起，我想你已经知了……真的对不起。我、我无意伤害你，真的，我发誓。我以为薛有年只是……如果我知其他的，我肯定不会答应他……”

    “我家真有城堡。”洛说。

    华临再度打断他的话：“我对你家里了什么事没兴趣。你如果当时确实是急需用钱，你可以和我说，我资助这么多人这么多年，少这一笔钱吗？”

    洛哈哈地笑起来。

    严言的脸上一阵青紫，越发低去：“我……对不起……我没想……”

    “你倒是好意思拿别人的钱偷拍我、设计我。”华临嘲讽地说。

    然而，严言识了相，但没完全识相。华临班在自己车旁边看见了这货。

    总之，严言在华临之前解决了他自己。他很主动地向医院提了离职。因为是华主任代过关照的人，人事接到这消息就赶私里来问华主任一声，华临就知了。

    华临不解地问：“什么？”

    就算退一万步说，严言的事倒也对华临没产生什么很实质的伤害，但华临的心里还是膈应的。

    “……”华临恼了，回瞪他，“你还想什么？”

    华临一时没接这话茬，自顾自开门上了车，把车门锁上了才不动声地松了气。他刚才看严言那样，生怕对方血冲脑冲成傻，莫名其妙地袭击自己就搞笑、不是，是倒霉了……

    严言回过神来自己了什么，忙后退两步，又了几声歉，说自己没想什么，只是想以后工作了赚钱了会把过往被资助的钱还给华临。

    严言愣了一，回过神来，摇说：“他只给了我钱，我和他没有别的易。我……我家里了事……”

    再说两句搞不好他就忍不住恢复让严言还钱的想法了！

一刻的结束，但他知这一刻终将结束。

    这话说得有不客气了，如果是在平时，华临不会这么说。但现在他就是不，他就是故意要这么说，他！就！是！幼！稚！小！气！

    半晌，洛低声叫：“华主任。”

    华临转过，冷漠地看他。

    洛接着说：“我也真的是gay。”

    事实和文东当初猜测的差不多，薛有年知华临想当卧底才假意和自己周旋，而他一直在不动声地帮华临铺这个台阶。

    严言倒没把华临这份故意放在心上，他低着，嗫嚅着解释：“我……我不好意思再向你开……”

    ——但严言主动提了走，华临猜想他心里多少还有数，本来特别嫌他，这时候倒是好了那么一丢丢，不然非得要严言还钱！他就幼稚！他就小气！

    很多人认为生命并没有意义，人人都是大同小异，生老病死，说穿了，确实没有太大意思。但是，如果真的死亡了，就是彻底的结束，无法复活，到这个时候就会发现，真的无可替代。像不像的，终究不是同一个。

    华临本来还在想怎么理严言。听洛的意思，严言倒是应该没参与薛有年另外的那些七八糟事儿，只是收了薛有年的钱来跟拍自己，然后上次严言突然失踪导致华临怀疑薛有年，没意外的话，应该也是薛有年指使严言的，想让华临发现“真相”从而有个台阶接近薛有年。

    既然识相，就算了，不缺这钱，懒得再有集。

    华临没好气地给他一堆白！

    “嗯？”华主任的声音难得温柔。

    他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过去开车门，然后车门被人从后推了回去。

    严言自己不说走，华临也是要踢飞他的。这人成绩确实优秀，但人品太堪忧了。华临资助贫困学生绝没有挟恩望报的意思，但至少对方不能恩将仇报吧？就算是毕完业从此见面当陌路人，装作没有资助的事发生，华临都不会生气。

    “哦。”华临心想你这时候炫什么富啊，我家还有四合院呢我跟人说过吗？

    华临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论文是他帮你写的吗？”

    饮鸩止渴的事儿，薛有年来倒是并不令人惊讶，他的脑问题很久了。

    严言意识地又去车门。

    好在严言没再靠近他，只是愧疚地站那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