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没有晚自习，宁嗔在午的自习课上写完了自己的全作业，听见课铃响起来的时候，飞快地收了东西，车钥匙在他指尖晃了一圈，他眉弯弯地拍拍余恨：“走吧，去拿车。”

    夏日午五的光刺目，余恨靠近窗边，平白便显得比别人亮堂许多，宁嗔看着他的侧脸，没来由地说了句：“好看。”

    “谁啊？”

    听了他的话，余恨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前桌抬起来张望：“谁好看？隔班的？我怎么没看见？”

    前座嗓门大得很，余恨自然也听得见，他只差最后一题的一个步骤，却被卡住了，笔尖在纸上了，很轻地啧了一声。

    宁嗔抱着书包凑上去看他在写哪题，草草读了一遍题之后，抬手给他在草稿纸上写了一个公式，余恨沉默几秒，抬看他：“没想到你的数学还不错。”

    有了解题思路，写起来自然飞快，只是余恨还是磨磨蹭蹭的，脚步拖沓地跟着宁嗔去了车库。

    他中午的时候心好，脑一就答应了宁嗔午去自己家的事，现在又有说不清的后悔。

    “你先回去洗澡，我去接一皎皎，晚上能不能在你家蹭饭？我家没人，”宁嗔把书包背到前面，后座的位置给余皎皎留来，觑着余恨犹豫的表，拽着他的校服袖不松手：“求求你了小余弟弟，你不会忍心看我这么可怜吧，人家饿饿……”

    余恨把自己的袖从他手里扯来，已经彻底没脾气了。

    “快快，我妹妹早课了。”

    他踱着步把宁嗔赶走，自己则缓缓地回家。

    ……

    小学门的小卖铺里面，包装纸都绿绿的，宁嗔骑车到了校门，拿着余恨给的电话号打通了余皎皎的小天才电话手表，等小女孩的时候，顺手给她挑了一串漂亮的手链。

    粉的晶珠链上面缀了一颗小小的桃心，看着的确像是小女孩喜的东西，宁嗔付完钱之后，指尖勾着那条手链，坐在车上慢慢等。

    不过他也没等多久，余皎皎很快就从学校里来了，看见他之后很快地挥挥手，宁嗔等着她走近，伸手给她扣上那条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