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肆无忌惮地哭了一场，曹亦帆胡里胡涂地被方俊森载到舞蹈室，参加了他们舞团的圣诞派对。本以为会很难，没想到所有人都很友善，还很风趣。

    原来这就是拥有一大群朋友的觉啊，她在心里叹。分手以来，她今天才有了第一个发自心的笑容。

    饮饱醉，团员们各自“嗨”去，有些人开始玩扑克牌，有些人划酒拳，有些人放了音乐，对镜舞，闹又惬意。

    “你看，成品来了。”方俊森给她一个电话，播放着C&T尾牙表演的彩排片段。

    曹亦帆专注、认真地看完，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好看！华、洋舞蹈和文化，不是本国还是国外的评审，应该都会喜吧！她们真的很！你也很！辛苦你了，帮她们排了这么好看的一支舞。如果她们能夺冠，你这位老师绝对功不可没。”曹亦帆像位自豪的家般，发表言和对方俊森谢。

    方俊森自然地拍拍她的脑袋，说：“说得你好像没功劳似的，这明明是我们一起构思来的。你知吗？她们都想你的。”显然他已从他人中得知她离职的消息。

    “大家……大家都有功劳，只要有一个人不认真，这事儿都成不了。”曹亦帆谦虚说。

    “其实你应该自信。你比你自己想象的……好得多。”方俊森忽而正。

    “我要是够优秀，也不至于会被分手。”她自嘲。

    “那是他不识宝！况且，世上又不止他一个男人。我觉得……他除了比普通人帅、职位、手好，也没什么优呀。”他的嘴脸竟有像个吃醋的小男友。

    曹亦帆绝对没想到温和的方俊森也会有尖酸刻薄的一面，不禁失笑，又继续自嘲说：“我都二十八了，材胖，的也不漂亮，家境又清寒，还有什么男人会要我呢？再过个两三年，就更没‘市场’了。”而且要完全放一个人，再重新去人，太难了。

    “你看那边……”方俊森指向一个大、壮硕的拉丁裔女生，Zoe，她正在舞“你觉得她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曹亦帆回想了一，缓缓来：“我觉得她很有舞台魅力、舞蹈力度也不输男生，尤其是她的表，太了。”

    “她读大学时，曾在一个表演上，被观众掷瓶、喝倒彩、电源。她当时的是twerk，这是她最喜的舞蹈类型。”

    Twerk就是电舞，常见的舞者都是材火辣、苗条，尤其，大多是圆翘。可是Zoe是个比曹亦帆更胖的女生，虽然肌结实、也致，但在这个看重相、对女材极其苛刻的世界，她被攻击、侮辱，尽令人气愤，但也好像无法完全遏止。

    “我还以为国外会比较包容呢。”曹亦帆皱着眉说，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