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曹亦帆醒来时，恍恍惚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直到传来阵阵痛楚，她才想起自己被吊灯击中。

    这里是医院吗？天板级的呢，像酒店的假天，她想。

    “醒了？”杨靖的脸突然从前现。

    曹亦帆刚醒来，还有些呆滞，一时半会儿说不上话，可她很兴看到没有受伤的杨靖，证明她成功救了他。

    “疼吗？难受吗？”杨靖柔声问，仿佛曹亦帆是用玻璃的，大声一都能震破似的。

    她本想，可太疼了，她只能勉从涩的咙里憋一个字：“疼……”

    “我叫医生来看看。”他张，临行前不忘轻握她的手说：“别怕，很快就回来。”

    不一会儿，杨靖就带着医生和护士过来了。

    护士给她血、医生给她检查，还跟她报告了伤和治疗结果。她很幸运，那排灯没正面打中她的，只在颅侧过，主要伤及，了一些血，可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脑震及骨骨裂，还了六针，所以麻药过后，有疼痛实属正常，会给她开止痛药。

    医生离开后，杨靖慢慢遥控起病床，让她可以半卧半坐。又细心地为她调了温，一勺一勺地喂到嘴边。她这才发现杨靖嘴边多了一圈髭须，看起来也有憔悴。

    喝了半杯后，曹亦帆表示不想喝了，杨靖便把茶杯放一旁，又把床遥控回原样。

    “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吃的。”他像哄小孩那样，小心翼翼地说。

    “阿靖……”曹亦帆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杨靖彻底愣住了。除了的时候，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喊他了。

    “怎么了？丫丫，怎么了？”两秒后，他终于回过神来，赶欣喜地响应，又反握她的手，顺势坐到病床边。

    “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她缓缓。

    杨靖的表上从欣悦变为凝重。他竟突然有些害怕，怕曹亦帆要与他撇清关系，她当时那句“我不欠你了”言犹在耳。他怕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所以抢白：“你才刚醒，不宜劳，不如让我先说吧？我也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