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已经毁损灵魂对纯白无暇的向往，也藏着想要摧毁那独特好的恶意。她从沉的淤泥中仰望他，却又要将自己摆在绝对的位上占有他。

    幸好，她并未将他真的毁掉。

    “剑毕竟这是一件兵，本便是应当沾血的。”　谢渊低声。

    “不觉得脏了手吗？”　少女偎在他怀里，声音轻轻的。

    “楼兰这一支死士作恶不少，我从前就杀过一些。”　谢渊垂睛，“怎么会觉得脏了手。”

    “唉。果然是君会说的话。”　卿容似笑非笑地叹了气，“幸好爹爹这些年一直忙着和拜月教纠缠，在中原看大概就是狗咬狗。不然犯了你的忌讳，恐怕要打上大光明了。”

    澄琅死在拜月教大祭司手中，陆笙十余年来三次大举攻拜月教，和中原的相较过去大为减少。

    “我以后每一次成这样，你都会愿意像现在这样抱着我吗？”　她忽然问。

    “如果你没有杀人的话，会的。”　谢渊垂端详着她，手指温柔地过她颊边一抹残存的血迹。

    他的语气很平静，并不因为她淋漓的一血而变化。

    “那，我以后搞得净一好了。”　卿容沉默了一瞬，忽地笑起来，伸手抱住他。那双睛净透彻，映着谢渊的影。

    清澈的月光，他的发垂落，眉清，睛漆黑如墨，光清澈如。

    卿容抬看着面前的人，有被他的貌所迷惑，半天弯起睛笑了，脸继续贴在他颈侧，“阿渊真好看，又温柔，像个小神仙。”

    小神仙低愕然地看了她一，耳朵慢慢红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准夸。”

    “我想要小神仙亲亲我。”　卿容着她给他的那枚玉珠，轻轻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动，“要亲嘴的那。”

    “……”　谢渊顿了顿，伸手抬起她的，垂在少女红的上轻柔地吻了吻。

    “阿渊真好啊。”　又一次得到了纵容，卿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靠在他怀里，纤细的小晃来晃去。

    无关事。她发觉只是那样抱着他，到他的温心，将脸颊贴在他温白皙的肌肤上，已经让她觉得有奇妙的满足。

    像是过去他把桂糕让给她吃那样滋味甜的满足，却又而又。

    彻底洗完换好衣服，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卿容想起楼兰二王度日奢华，每日要换新被褥，脆折返回去抢了一，就铺在绒绒草地上拉着谢渊蜷去。

    很，完全觉不到硌人。二王可真会享受。

    “你知北斗七星在哪里吗？”　卿容在被里靠着谢渊的肩，忽然问。

    “从那一颗——瑶光开始斜着向上。”　谢渊以手指划一个勺，“到天枢为止的七颗星，勺形状……对，从我们方向要斜着看。”

    “这样。我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呢。”　卿容伸手指沿着他划的廓描摹一遍，“勺柄向南？”

    “现在是初夏，因此是偏南的。等秋日便会西指，四季转。”

    “阿渊懂得真多。”　卿容歪着看夜空中那个大的勺。星斗浩瀚，人因此渺小如微尘，“那边那个呢？”

    “那是始影星。传说女夏至夜对这颗星星祭拜，能够得好颜。旁边那颗是琯朗星，男冬至祭拜，可得好智慧。”　谢渊的声音很清晰地响在她耳畔，温沉轻哑。

    “是这样啊。”　卿容忽然轻轻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