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努力拿脸凑过来蹭我的膝盖和小，他从来没有过的讨好姿势。

    我把他甩开。他又黏上来，看着我勉地扯一个惨淡如纸的讨好笑容，声音单薄艰涩，“容容，别生气……我乖的，你别生气……”

    他慌地伸手抓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手冰，脸也是凉的。

    我用了力，把他踹在地上，“你开，别过来。”

    说着我就起准备门缓一缓，却被谢离抱住小。他不说话了，只是抱救命稻草一样抱着。

    “你有病吗？”　我听见自己冷漠地说，“让你不，上赶着犯贱？”

    谢离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像是毫无防备就挨了打的小孩。

    他跪起来抓住我的手摸他的耳垂，“容容，你看、你看……你给我的，我是你的……”

    声音像是被了力气，像一个绝望惶然的小孩抱着大人给的承诺，抱着他最大的倚仗。

    他的耳垂上是那个我给他的耳钉。亮亮的，黑曜石的。

    我看见自己冷笑了一，手随便一扯，那个耳钉从谢离耳垂上落来，叮的一声弹到地上不见了。

    “现在不是了。”　我说。

    男生呆呆跪在我脚边，像是一丢了魂，伸手颤颤地往耳朵上摸。

    空空的，只有细细的血丝。沾在白皙的手指上。

    他一愣了，反应了一瞬忽然几乎是跪趴在地上找那枚耳钉，慌张地爬，到摸索，嘴颤抖着不知在念什么。

    我冷冷看着他找。谢离终于从地上找到那枚黑亮的小石，抖着手在自己耳朵上，两手抱着我的手祈求一样来回摸着，“还在呢，还是对不对，容容……我还是……”

    我温柔地低，摸摸他的脑袋，又摸摸他的耳朵，“嗯，阿离还是。”

    然后一秒，在谢离苍白的脸上颤颤地一个笑时，重新把那枚耳钉扯来，随手扔半开的窗外，彻底隐没到草丛里看不见了。

    “不是了。我是骗你的。我不要你了。”

    “容容不要我了……”　谢离呆呆地重复了一遍，有茫然地抬起脸看着我，像是突然在温安全的被窝里被拽来挨了一顿打，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我已经转到门厅开了门。谢离还一动不动坐在客厅，丢了魂儿似的，脸白得像纸。

    他见我要开门，一惊醒一样，挣扎着要往门边跑，却又跌倒在地上，“咚”地一声。

    他像是本不觉得，又要拼命挣着往起站，嗓音绝望涩地哭叫声：“容容！容容，别走……别走！”

    我没有他，关上门到车库，开车一路疾驰到公司。

    最后一看见谢离几乎是跪爬着扑过来，却追不上我，坐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像个木人，手耷拉去，“容容我错了，我错了……”

    我的脑很。我觉得我现在一定很癫狂。

    陈烨恰好在楼，看到我惊呆了，“小卿总你怎么了？”

    我勉对他笑了笑，“怎么，我看起来哪里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