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看着他，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的绪变化。

    于是，他声音轻了些，带着笑：“如果你不喜，我再……”

    他皱起眉，神从迷茫变为不解。

    仿佛，他觉得她就是在闹着脾气而已。

    席时忽然想起季越洲的话——“这不简单……初一喜什么你就送她什么。”

    “离婚协议。”

    难……是因为周一她过生日，自己却没有赶回来陪她，也差忘了和她说“生日快乐”吗？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却不明白这些不安从何而来。

    第7章

    不过席时心里揣着事，只看了便没有在意。

    简单到——

    席时意识伸手接过，只是视线刚瞥过最上面的那几个字，不敢置信地怔了好几秒。

    但很快，席时又冷静来。

    席时也在想——

    初一打断了他接去的话。

    席时从未想过会从初一中听到这个词，更没想过她会和自己提离婚。

    “离婚协议”四个字就足够表明她的意思。

    初一望着他，难得见着席时这副模样，一时间心里万分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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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以为提“离婚”是个很难的事，她不知该怎么。

    而“离婚”对两人来讲，在今天之前，他觉得很遥远。

    一秒，她抬看向他，目光温凉如，清澈、毫无一丝波澜。

    沉闷的关门声一把席时从紊的思绪里唤醒，他看着从书房来的初一，她手里拿着几张纸。

    他们自小相识，两家一直是邻居，后来上同一所学校，二十多年，彼此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离婚。”

    席时以为，他们会永远陪伴对方过一生的。

    初一把手里的协议递给他，语气平静：“你看一，如果有问题再改。”

    “谢谢，不用了。”

    他抬看过来，里明显有几分惊愕，“什么意思？”

    是哪儿错了呢？为什么她会忽然提“离婚”？

    初一盯着他看，神极度认真。

    席时稍愣了，见她垂眸看了那个袋，却没有半分喜悦的神。

    或许，一开始听到“离婚协议”这四个字的时候，他里有闪过一丝慌。

    他们的，也是到渠成。

    可是临到这时候，她发现，原来提这两个字也不是很难。

    席时还愣在那儿，许久没有回过神。

    更甚至，她都没有以“我们离婚吧”或者“我要和你离婚”这几句话为开。

    “为什么？”

    等她走近，他先一步开，顺势还把茶几上的袋推到她面前：“生日礼，昨天晚上忘了给你，看看喜不喜？”

    说的话，也丝毫不带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