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席时看到她中的茫然，心里随之一痛。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声音很低，像是压抑着什么，“我想，再次向你歉。”

    “今天坐在餐厅，有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以前，我曾经的失约和忽略的很多事，还有那些直接或间接伤害到你的行为，所有我的蠢事。初一，我欠你无数声对不起。”

    席时已经走近到初一前，望着她的睛，语速很慢，“那时候我自以为是，对你不好，我自以为的付却其实是在伤害你……即使现在我想一一纠正，即使我在改正，可是过去那些我错了的事、犯的错误，就是错了。”

    他稍稍停顿了，注视着她，郑重地、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

    初一有瞬间的茫然，但是之后，在他忽然的歉中，逐渐缓过神。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平静地听席时说起以前的事，听他歉。

    也是因为这份平静，她被他拥抱住时，没有要挣脱的念。

    她好像是第一次因为他的歉到动，可还是有一小绪。

    席时小心翼翼地将她抱怀里，没有觉到她的抗拒，他心里升起失而复得的喜悦，手臂渐渐收。

    初一闭上，或许是绪不稳定，忽然受到了眸里突如其来的一意，她没有说话，将脸埋在他。

    “再给我一个机会对你好，好不好？”

    是近乎恳求的语气。

    过了很久。

    她才开，声音特别轻：“好，就一次，最后一次。”

    初一说完这些，一刻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来。

    她会决定，不是动摇，也没有不甘，而是彻底放了过去，愿意去接受一个新的开始。

    初一坦然地伸手回抱住他，能觉到他有一瞬间的僵，随后他反而是将自己拥得更了。

    “谢谢。”

    珍宝失而复得，席时的声音里带着些难以压抑的惊喜。

    然后，他低，很轻地在她的发落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