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淮，”宴莞尔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在颤，她努力呼气控制住，才能一气将话全说来：

    “沈沐淮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祁嘉石沉默来。

    “祁嘉石！”宴莞尔有些崩溃，“说话！”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祁嘉石声音变得黯淡，“手腕那地方，动脉的伤，还能是怎么回事。”

    宴莞尔瞬间闭双。

    猜到的那一刻，与得到真正答案的那一刻，原来受到的崩溃与痛苦是完全不同的等级。

    “我也是后来才知的，”祁嘉石说：“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因为他不想说。”

    就算沈沐淮后来外表和格变得天差地别，但祁嘉石知，他骨里依旧没变。

    他来绵城找宴莞尔，如果他对宴莞尔说的那样，是真来报复她的。

    那他完全可以把伤给她看，让她愧疚再借此折磨她。

    “我......”宴莞尔带着哭腔蹲，问他也是问自己：“我要怎么办？”

    她曾千次万次恨不得让沈冠玉去死，但她从没想过让沈沐淮事。

    她该怎么办？

    第六十五章 再迂回

    再迂回

    沈沐淮觉得自己了一场好漫又好的梦。

    梦到他终于抱到了宴莞尔, 而梦里的她好乖，竟然乖乖让他抱着，不像很多次梦境里的那样, 在他刚要碰到她时，就挣扎逃脱。

    半梦半醒中他闻到淡淡的粥香, 慢慢睁开，桌上的粥与药提醒他，再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梦终究只是梦。

    回到现实, 沈沐淮眉间的缱绻绪渐渐消散, 变换成现在的他熟悉且日常的淡漠。

    他坐起，没急着喝粥, 站起来在房间里扫视一圈，“祁嘉石？”

    没人回应。

    如果不是回忆中、手机通话记录里还残留祁嘉石打过电话的痕迹, 他会怀疑祁嘉石是否本没来过。

    胃饿得发空，脑也依旧昏昏沉沉, 浑都不舒服。

    沈沐淮在茶几面前坐, 就着包装碗喝几大温的粥，待胃里服帖后, 才仰将几粒药倒嘴里, 完这一切他重新躺回沙发上, 给祁嘉石打电话。

    “喂？”祁嘉石那有些吵闹, 像是放着大声嘈杂的音乐, 却又夹杂着很多人说话的声音，“你醒啦？”

    沈沐淮习惯了安静，被祁嘉石那的声音扰得无意识蹙起眉，问：“你在哪？”

    “我在人民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