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会客厅，酒席正酣。

    满桌杯盘狼藉，摆满珍馐。

    清蒸熊掌、闷烧虎鞭、烤猪、清蒸白鱼、酱鹿尾、五彩柳……

    仓促间十几个大菜，白夜飞对府衙的大厨也很是佩服，举着酒杯，悠然品尝，叹：“总算好好吃完一顿，和教练一起的时候，简直都不是给人吃的。”

    云幽魅不在这里，稍早时候受白夜飞的委托，去打来洗脸了，陆云樵看了看旁边空位，摇：“那官还说要与你不醉不归，结果三杯不到就走了。”

    白夜飞笑：“当然不能待太久。他先把我们稳住，赶快去摸底，要是发现我们其实撒谎唬人，才来得及调五百刀斧手啊。”

    “这些当官的，当面一，背后一，一个比一个险。”陆云樵耸耸肩：“还好我们不怕查，但你怎幺会想到这个主意？”

    “如果没想到这主意，就不用告官，一早就直接跑路了。”白夜飞笑：“行侠仗义是好事，但游戏不是这幺玩的。”

    陆云樵想了想之前那阵仗，自己就算拼命也杀不去，心里更加佩服，想了想又问：“不过，你到底和那官是怎幺说的？居然真把他说服，合你打击犯罪？你收买还是恐吓了他？”

    白夜飞笑：“收买和恐吓都是手段，我只是和他说，我有尚方宝剑，你有权，旁边有悠悠众，想不想陞个官、发财？白送上来的富贵，他难会说不要？”

    陆云樵呆了片刻，没明白发生什幺事，待得想通，他大吃一惊，盯着白夜飞：“你、你和那家伙串通，一切只是演戏？那他承诺打击本地人拐卖的事……”

    白夜飞放酒杯，取过茶壶，倒了些凉茶抹了抹脸，上酒气仍重，神却清醒过来，迎着陆云樵目光，正：“你认真答我，你真觉得我们这一通作，能连掉这里的人拐卖？”

    陆云樵沉默不语，呼却不由加重，中绪起伏，难以自制。

    “之前那个武官，满胡言，颠倒黑白，但他有一句说得好，隶买卖，是写在天龙律里的！”

    白夜飞摇叹：“朝廷法令都不禁止，我们能针对的只有拐骗行为。在这界线之，时来天地皆同力，官、民、兵乃至法条，都随我们用，有很大的作空间；但如果跨过这条线，就只能单，我们现在可以的资源，都会到对立面去……别说手提尚方宝剑，就算你把皇帝提来……都没用。”

    陆云樵猛地握拳，不甘：“我们练武，不是为了什幺都不的。”

    白夜飞哂：“我们今天杀掉不少人了。虽然那些乞丐该死，但也是十来条人命，这样都算什幺没的话，你未免太不把人命当命了吧？武功一，利在手，你就觉得自己不一般了？”

    “……我……”

    陆云樵被这串话醒，满脸愕然，看了看白夜飞，又低看了看放在膝上的剑，拿在手中，陷迷茫。

    白夜飞自顾自倒了杯茶喝，让陆云樵自己去判断，片刻后，听到他喃喃：“小时候，我遇到过……”

    声音迷惘而空，似乎陷久远的回忆，白夜飞心一动，晓得在大的心理压力，自家搭档闭的心扉，或许就要打开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