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空气受阻，京窈在梦里艰难地挣扎。

    徐云去拍她，拍不醒，喊她，叫不应。京窈在不知何状的梦境中苦闷地皱眉、躲避、搐，忽然开始泪，仍然不知缘由。

    徐云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把人到自己怀里，拍她的脸。

    满手都是血，京窈开始低吼，沉闷又苦痛，像是要把里什么东西呕吐来。徐云用裹着她，哄小孩一样地拍她。男人实的臂膀总算让她找回一理智，大幅地气，向后仰，整个人僵直成一条，胡说话：我没有错任何事、我没有

    嗯，你没错。他在她耳旁低声说。

    这个节骨上谁都没有办法帮京窈喊停，在这方面没有人有经验，没有人可以引导她规避风险甚至预估风险，京窈站上这个台阶是孤注一掷的，他只能支撑着她不至于摔落来。

    好的方法往往是最极端的方法，但在目前看来能够挨到终的方法就是万全之策，京窈要疯、要自毁、要挣扎，无法避免，理所应当，总得付代价。

    只是徐云没再让京窈独，他勒令京窈从自己的房里搬到他房间的折叠床上，并且一再重申自己并不介意同睡一张床的立场当然没有什么用。两三天过去，京窈的神看起来颓靡了不少，整个人透着一乏劲儿。

    而且她又多了一病，时常分不清自己是人是蛇。

    又一次徐云死死摁着京窈，把她，倒来一盆清，帮她把脸净，折叠床不能睡了，京窈了太多血。他把人抱回自己床上去，总算暂时消停来。

    第二天醒来无话，似乎昨晚一夜只是个怪奇的梦境，京窈默默地收拾血染脏的折叠床。

    后来徐云不得不离开京市去自己必须的事，再见她又是一个月后。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巡逻，徐云在房间里走动，万幸没有翻找到任何带着血迹的刀片，折叠刀稳稳妥妥地放在桌上，京窈没有去用它，她在努力尝试戒断自残给自己带来的短暂愉。

    京窈的睛随他的移动安静地转，容易让人想到温顺的动。徐云向角落里近他，微不可闻地叹气，语气趋近温和：京窈，还认得我是谁吗？

    没有应答，认知被混淆得太严重，在蛇毒和毒品的攻击京窈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的区别了。徐云盘在她面前坐来，冲她：好，你现在是一条蛇。

    京窈主动规避了疼痛，这是一个好的兆。徐云又说：如果你是蛇的话那我也是蛇，我和你一样。

    一样又不太一样，我们为什么能？

    蛇语。你是蛇，我也是蛇，我们能，不奇怪，你可以开说话，没有关系。

    京窈仍然困惑，但似乎还能够思考：奇怪。

    徐云鼓励她：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这样。

    整个我们的族群都是这样吗？我似乎并没有和我们这样的生直接对话的记忆。

    徐云挤他与墙的角落里，京窈为他让开一小块位置，他们肩并肩靠着，徐云：记忆是片段的，你现在回想起来了。

    京窈转过看他：是吗。我总觉已经很时间没有开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