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梁烟今天不上班，回了趟家，午早到了一个小时。

    她躲过那个巡视片区的老，拎着kindle靠在校外墙一棵树烟。

    青烟悠悠，梁烟眯着低，一会一页，光斑驳，树冠上落只喜鹊，翘着尾叫。

    她拿烟抬，透过葱郁绿看到那一抹黑白。几秒后，梁烟垂来，接着便看到蹲在校门的林染。

    他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抱着膝蹲在传达室外的墙角，埋在臂弯里，黑书包壳一样压在上。

    梁烟看了他一会，掐了烟走过去，背靠墙站在他边。

    两人校里校外，隔着一个栅栏门。

    怎么早来了。梁烟看着前方，声音很淡。早晨不说好好上课么。

    林染不说话。

    静了一阵，梁烟低继续看书，两人沉默着，一站一蹲。

    手里电纸书翻过第十三页时，袖忽然被人拽住了，梁烟视线移过去，正看到林染支楞着的。

    她就见过林染几面，但她知林染很漂亮，这一他不可能真一整天。

    她伸手去抬他，遇到阻力，再使使劲，就顺了。

    小脸来，左半边着。

    怎么的。

    梁烟拇指顺着摸了摸，林染沉默地偏偏，只往她怀里钻。

    梁烟这次没推他。

    她甚至还抱住了他。

    你就因为这个不愿意上学？

    梁烟摸摸他，松开他说回去吧。

    林染犟着，咬着，微抖。她一动，他抓她外得手就揪得死，动也不动。

    梁烟看了远方一会，把kindle给林染，忽然伸手把他连人带包打横抱起来。林染吓了一，低叫一声，眶里泪再憋不住，扑扑簌簌往掉。

    你欺负我

    梁烟微皱着眉目视前方，没说话。

    林染抓着kindle在她怀里自顾自哭了一会，半晌终于好了，搭搭的从上摸纸巾，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摸着，心里委屈劲儿又上来了，瞪着看她。

    梁烟抱着他大步过了路，拐了个角把他放，低对上他视线。

    林染并不言语。

    梁烟看着他一双大，扑闪了两，让她想起旧年时候迪士尼里的斑比，刚立起的初鹿，朦朦胧胧的模样，雾弥漫。

    心里一劲儿带着，她缓缓弯腰，上叠过他，无法免俗的开：林染，你再不说，我就亲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