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读，燕怀瑾着双黑圈，昏昏睡。

    连邻桌男生笑话他满脸纵过度，也充耳未闻。

    了早读，他拿上怀里捂了好久，却因犹豫没能第一时间送的甜，在裴筠桌前驻足，后知后觉发现教室里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上。

    裴筠表由讶异转为平静，衔接得天衣无：“同学，你找错人了吧？”

    四目相撞，虽明白她不满这自作主张的行为，但他更愿意遵从本心。

    风风雨雨，躲不掉，一起扛就是了。

    “没找错。”云淡风轻地说完，又低声用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以后不要躲。我不怕被骂，你也别怕我被牵连。”

    少年对认定的事从来一腔孤勇，拥有独属于这个年纪的桀骜不驯。

    “你”

    那之后，班里私讨论得切。课间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听着很像早餐摊上刚锅的油条。

    其实早有聪明人嗅到端倪——裴筠和燕怀泽那么熟，燕怀泽与燕怀瑾又是兄弟，说他们是陌生人，怎么看都不合理吧？

    前来打探的人络绎不绝，相比起裴筠的不适和如坐针毡，燕怀瑾对此表现得大大方方，来者不拒。

    “是，早就认识。”

    “问那么多什么，查啊？”

    “对，所以别在我面前讲她坏话。”

    这个“爆炸新闻”在班里持续讨论了一上午，渐渐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午休放学，燕怀瑾追上裴筠，提议一块吃饭，怎知她会不假思索地拒绝：“我有约了。”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说曹曹到，一个样貌斯文的男生朝裴筠奔来，上气不接气，二人中间：“学抱歉，让你久等了。”

    “这就是你要等的人？”燕怀瑾脸沉去。

    她没否认。

    “行。”他颔首，咬着牙倒退几步，也不回地离开

    傍晚七半，薄暮未昏。裴筠换被汗浸的校服，提上冷藏过的草莓糕，临门又盖弥彰地扯了张卷，敲响燕家大门。

    燕怀泽依旧不在，卫婉鸢听了来意，慈地笑笑：“乖孩，他在里面呢，去吧。等你们讨论完，再来一起吃。”

    “好。”

    房门没锁，她去时，燕怀瑾正和班上男生组局打游戏。

    走近一瞧，游戏刚刚开始，麦也开着。

    森森冷气漫狭窄的小，悄然掀起肌肤上的疙瘩。

    恶作剧心理作祟，她凑近轻咳一声，恰好被话筒捕捉。

    语音频静了一瞬，有人率先起哄：“喔——燕怀瑾，你跟女朋友在一起？”

    “我靠，啥时候谈的啊？”

    他淡淡瞥了，否认：“没，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