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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胎，是家中年纪最大的两位，目前就读于同一所大学。老三裴仲寒大裴筠两岁，考了本省的一所警校，只有逢年过节能回来一趟。裴筠的母亲是小学老师，父亲是警局局，工作可想而知的繁忙。燕怀瑾搬走的这几年，他俩联络也断断续续，每到过年拜访时才会短暂见上一面。十六七岁的少年不善言辞，不肯将思念的话语宣之于，但那些话全藏在了一言一行间。能再回到她边，过上从前熟悉的日，燕怀瑾比谁都开心。几步的距离很快结束，他驾轻就熟地打开裴家大门——当然，裴筠也有他们家的钥匙。客厅空，电视机正放着今日的新闻联播。他看到裴筠的运动鞋歪倒在地，弯腰替其整理，同时唤了句：“你换好了吗？”无人应答。燕怀瑾小心翼翼往里走，刚准备敲门，前蓦然现一门，隙中少女的侧影，脚边则躺着皱的校服外。两人分明隔着一段距离，他却似乎闻到了裴筠上的馥郁馨香。是小苍兰的香，又掺着蛊惑人心的味。外雨声连绵不绝，唰啦啦，掩盖骨血之的剧烈心。看裴筠脱掉夏季校服，白的衣。一帧帧，犹如电影镜。这个年纪的姑娘里她已算发育得完。细枝挂硕果，发散落在颈窝、蝴蝶骨和腰窝，肌肤莹，带了恰到好的，迷了少年人窥视的。燕怀瑾还浑然未知，这个画面会以怎样的姿态扩充，并反复现在自己的梦中，让他脸红心，让他难自禁。少年的空降无异于平底投雷，连裴筠那事儿都淡化三分。初来乍到时，窗外闻讯来围观的人络绎不绝，动园似的。听闻他哥哥是曾经闻名全校的学生会会燕怀泽，班里再次小炸了一番锅。有人尝试向燕怀瑾询问真假，他没否认，但锁的眉和僵的嘴角，都了几分不悦。唯裴筠晓得那是为什么。毕竟自小相识，他们对彼此知知底。燕怀瑾此人，打小便是学霸成绩学渣行为的代名词，是老师们又又恨的刺。前五的名次他逐个集齐，诚然，翻墙、迟到、打瞌睡等事儿他也一个不落。不过他行事非常有分寸，连捣都到为止，见好就收。那个年纪的男生们，大多崇拜这样的人。论男女通吃，他是裴筠见过的第一个。所以燕怀瑾仅用一周便和班上的男生混成了一伙，称兄弟，勾肩搭背这件事儿，完全在裴筠意料之中。好比这天午，他名字在耳畔响了不知几回。“燕哥，打去？”“没空。”“燕怀瑾，老师喊你去趟办公室。”“好。”“燕怀瑾，节育，占球场去吗？”“这就来。”少年如风，肩而过，唯余一缕淡淡的清香。待裴筠抬眸时，那潇洒的影早已无影无踪。或许是因为她三令五申，燕怀瑾当真没在学校粘着她，彼此装作陌生人，只偶尔产生片刻神接。收走视线，裴筠盯着自己填错位置的答案，忽然生几分迷茫。恰在此时，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落耳中：“阿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