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夙年乐得晃晃手里的矿泉瓶：“不好意思，没对象我也有喝。”

    场外半数目光都落在他上，他一走动，那些目光也追着他移动，直到范围现另一影。

    “你等我一。”

    谢嘉然把路上买的苏打递过去。

    “对象送的是甜的啊。”肖池说：“而且又不是只有送这一个。”

    苏打可不就是比矿泉甜么。

    不过念只持续了短暂的几秒，很快又觉得好笑。

    正想说“你自己不也一样”，结果“你”字刚冒，视线便定在一不动了。

    围观者的目光越来越炽，加上梁夙年也垂着笑看着他，甚至贴地弯腰方便他动作，谢嘉然扛不住了，僵地收回手垂在侧，企图用四找垃圾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那如果是比赛呢？”

    去？

    拧着眉努力思考该怎么补救，梁夙年已经不假思索给答案：“都一样啊，打球而已，都跟你比不得。”

    闺中怨男的语气听得梁夙年想笑。

    很奇异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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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周围投向他们的目光，他只犹豫了一便掏纸巾抬手靠近，不大熟练地帮面前的人掉额浮起的一层薄汗。

    要谢嘉然真是他对象，那么别人对象帮忙汗是贴，他对象帮忙汗估计就是单纯嫌弃他脏了。

    像是被一把小锤在心轻轻敲了，有，还有麻。

    梁夙年从他手里接过纸巾，又问：“怎么过来了，不是在上课吗？”

    “隔1班赵国康你还记得不？”

以对，叹气：“梁哥，真心话，求你早找个对象，给我们清大广大男同胞一条活路吧。”

    谢嘉然未经大脑脱而，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问得有多么奇怪。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有另一个人帮忙，好像确实和自己的觉不太一样。

    肖池满向往：“上次跟我们一起打球的时候他女朋友就过来了，又是剥果又是帮汗的，看得我都想哭了，我打球打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帮忙过汗呢。”

    更甜倒是真的

    梁夙年扔这句，转回到场上找到肖池说了几句什么，又冲场上中场休息的几个男生了个手势，很快返回谢嘉然边：“走吧，我们去。”

    但这一趟跑得着实有莫名了，不着痕迹退缩了半步：“现在还没课，我先回去——”

    谢嘉然已经可以很熟练地搬他的万金油借：“有不舒服。”

    梁夙年：“怎么不一样？”

    动作里的生疏可见，但当柔燥的纸巾与肤相接的同时，梁夙年依旧难免一怔。

    眨眨睛，忽然就想到了刚刚和肖池的对话。

    肖池想了想：“嗯……打球的时候可以给你送？”

    “给我吧，我来扔。”

    “没。”梁夙年把瓶往旁边一放，站起：“我舍友来了，我过去一。”

    “我什么？”肖池问。

    他偏过看他，嘴角牵起的弧度盛着一贯好脾气的闲散：“何况打球的事，不是都有替补么？”

    谢嘉然一愣：“你，不打了吗？”

    “不打了。”梁夙年带着他往门走：“又不是什么比赛，本来也只是打发时间玩玩而已。”

    肖池啧了声：“这怎么能一样？”

    生理上的不舒服和心理上的不舒服归究底都是不舒服，他也不算完全在撒谎。

    梁夙年：“比如？”

    梁夙年：“找对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