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刚被从酱油坛捞来又被裹上辣椒面转手醋坛了，五味陈杂。

    “哦。”

    “小谢同学，怎么忽然八卦起来了？”他笑着问。

    但是梁夙年不喜吃这些，本着有福同享的心思，接了之后转就把那些里胡哨的全分给了其他兄弟。

    什么意思？？？

    事起源于他念三的那年夏天的一个午后。

    这算得上他中时代的大乌龙事件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一言难尽。

    梁夙年那会儿蠢呀，整天就念书，兄弟，打篮球的，没跟女孩儿玩过，更不知女孩儿送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要真能算得上谈，那我跟她谈了大概有……半分多钟？”

 谢嘉然：“他说大学没见你过，但是中好像有。”

    梁夙年指尖咔哒着桌面作思索状，状似无意瞥一微微睁大一双睛等他回复的谢嘉然，像只仰等主人开罐的猫，还是没绷住笑了来。

    “……”

    梁夙年估摸着说：“唔，或者还要短一些，二十秒？”

    梁夙年好奇：“什么速途练习需要恋史作参考？你们在画少女漫画？”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梁夙年说：“就是从我知我在跟她谈恋到我被甩，过程持续时间大概有二十秒。”

    谢嘉然表一滞。

    褚思思，他的邻居，同时也是他们兄弟团里唯一一个女生，某天不知怎么忽然心血来送他一黑绳，让他在左手手腕。

    褚思思忽然对他善意翻倍，开始每天给他带吃的，有时候是各类糖果甜，有时候是自己烤制的面包挞小饼。

    谢嘉然尽语，依旧努力镇定地组织语言：“没有，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最近在画这方面的速途练习，想找一参考。”

    缠绵悱恻那吗？

    谢嘉然立刻将目光重新投向他，没注意到他个别奇怪的措辞，只专注自己想听的重：“对方是女孩？”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事变得有些奇奇怪怪。

    好在梁夙年没有非要得到答案。

    谢嘉然酸唧唧的思绪一被打断，表一滞：“啊？”

    褚思思大半夜给他发消息打视频电话，他因为习惯早睡愣是一个没接到，第二天被说了还不明就里问她有事怎么不在学校说，熬夜会影响第二天学习。

    一时竟不知该难过他喜的是女孩，还是该嫉妒那个曾经给梁夙年冠上过男朋友衔的姑娘。

    梁夙年觉得他今天有呆得可：“当然了，你都说女朋友了，不是女孩难还能是男孩吗？”

    二十秒？

    有多复杂？

    他攥了手心，语气淡淡：“是中那会儿吧？你们谈了多久，为什么后来又会分手了？”

    “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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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班里好几个男生都着，还以为是什么行装饰，又因为要赶着去材室拿材，还真接上了。

    谢嘉然冷着一张脸，闷得要死。

    看他为难了，就把话题又转回自己上，斟酌着合适的表达方式：“恋嘛……不瞒你说，我可能，勉算‘被’谈过？”

    谈过就谈过吧，早恋而已多正常，哪个中生不早恋一把，不就是可能亲过别人抱过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段记忆想来很刻，梁夙年甚至都不需要时间去回忆：“确实是中那会儿，三。说分手其实不太合适，因为这件事它有复杂。”

    谢嘉然找不到借了，神开始心虚地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