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啊小炮仗，我今天还带你去噌了顿好的，你就这么恩将仇报，人事？”

    另一边儿的文心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难得笑弯了：“别说得好像我没有力一样，你的球都是鬼传给你的？”

    “对啊。”浴室回声太大，魏淮洲的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一只捣鬼。”

    “你才是，幼稚鬼。”

    那边儿忽然安静了一，隔了好一会儿，文心都以为他是不是去了时，魏淮洲哎了一声：“小炮仗，刚刚这题是不是选C？”

    文心：“………”

    低低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欠揍：“我就知你没听见，我故意逗你呢哈哈哈哈。”

    “选A。”

    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语气太笃定，对方声音反而有些不确定了：“真的？”

    “假的。”文心将他得话原封不动还给他：“我故意逗你呢。”

    这沉默的到魏淮洲了。

    “你学坏了，你不是我那个可的同桌了。”

    文心翻了个白：“老本来就不可。”

    魏淮洲不跟他争，搁了一会儿又问他：“你洗澡怎么没声？洗啊？”

    文心穿着短袖短靠在浴室墙上，发还是半状态，显然才洗完，看了手里的手机，气定神闲：“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洗个澡跟老母扑腾似的那么大动静。”

    “我动静很大？”

    魏淮洲不知一个人在那边嘀咕什么，忽然敲了敲窗：“哎哎，小炮仗，你把窗再往上推儿，我给你看个宝贝！”

    文心随手推开窗：“什么宝贝？”

    对面伸过来一只满手泡沫的手在他窗沿上边儿抹了两把又飞快缩回去，再伸过来时，那双漂亮的手心摇摇晃晃托着一个大大的泡泡送过来，小心翼翼放在被抹的窗台上。

    “看，不？”

    声音的是藏不住的得意，递个泡泡搞得跟递了个月亮过来一样。

    文心嘀咕了一句“幼稚鬼”，然后毫不留伸手戳破。

    “个，睡了，你自己慢慢玩儿。”

    “这么早？”魏淮洲两手一握，栽慢慢拉开，又是一个泡泡，不过这回没成功，还没等他把泡泡摊到一直手心就破了。

    “这才放完第一篇听力对话，不再听会儿？”

    “上一篇，答案BBC。”

    细碎的脚步声从那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开关声，随着里面的人离开，隔浴室灯光暗，变成了黑漆漆一片。

    ——

    大概是那段英语听力跟着他洗澡的一起了脑里，魏淮洲接来几天真的开始认认真真看起了文心给他的那一大沓英语资料，还特别炫耀地把空的手机桌面给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展示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