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脚步一顿，背对着他，看不清表，只是从语气便可以很容易猜来他现在的脸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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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将他的肤衬得更白了些，一只脚耷拉在沙发边，骨骼分明的脚腕，另一只曲着置于沙发上，用看起来就不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

    可是在面对文心这样明晃晃不加掩饰的目光，他才知他有多么自以为是。

    程嘉越以为自己在米国公司的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学会如何压抑自己的绪，坐到喜怒不形于。

    但是再繁忙的工作，也总有闲来的时候，文心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恰好在他回来时找到正当借外，或者是躲在房间。

    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看着他发起呆来，程嘉越一时失笑。

    即使只是一个神，一个表，都能轻易让他的绪理系统失控。

意的躲避，这么多天里，他和程嘉越愣是一面没见到。

    然而就是这个小朋友，躲他像是在躲什么霍病毒。

    他主动的开，对方并不买账。

    程嘉越来时，一就看到了缩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文心。

    于是，文心在落地米国十天后，终于在一个午后，跟程嘉越碰面了。

    “我们，很多年没见了，聊聊行吗？”

    这天，程父再一次因为忙于工作忘记吃饭，文母脆让保姆好饭装好后亲自给他送去，偌大的别墅就只剩文心一个人在家。

    只是笑里藏着的苦涩，除了他，也没有没人知了。

    而他的小匣里面，几乎每一件事，都有文心。

    文心刚刚被他妈妈带着来家里时怯生生躲在文母背后探一颗小脑袋偷看他的神，在学校遇见他时，会小声对同学说“这是我哥哥”，他同学聚会喝醉了回来，他瞒着文母程父，小心翼翼照顾他，还有他被脑不清醒的他吓到时，瞪大的，不可置信的表……

    程嘉越跟着站起来，语气有些急促，平日里沉着冷静的模样全被抛到脑后。

    程嘉越虽然在看电脑，注意力却并没有完全收回来，余光时不时就会去看看他。

    “大少爷……”年轻的女佣走过来这你想说什么，程嘉越朝她了个噤声的动作，她便识相地住了。

    怀里还孩气地抱着一只抱枕，十指相扣松松地环着，脑袋歪在沙发背上，将发蹭得有些凌，加上他本来睡着时就会显得格外乖巧的脸，看起来就像一个睡不饱的小朋友。

    在文心醒过来第一时间他就已经知了，望对方琥珀的漂亮瞳时，没有错过里面一闪而过的厌恶与烦躁。

    文心倏地站起来，转就走。

    “思远！”

    他不想见到这个人，连跟他同在一个空间，呼同样的空气，都觉得浑不痛快。

    不过去过去多少年，这个在血缘上没有任何关系的弟弟，总是可以轻易控他的绪。

    程嘉越脱西装外递给她，挥手让她先离开，自己则是疲惫地了太，无声地在他对面的沙发坐，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算起来，他们是不是有快五年没见了？或者换句话说，文心已经有五年没有见到他了。

    忍不住苦笑一，反手阖上电脑。

    时间过去得太快，有的事被磨得褪了，连原本的样都快想不起来了，有的事却是一只被尘封在记忆里最珍而重之的小匣，只想要起来了，随手去翻，每一件都是记忆犹新。

    “思远。”

    直到目光落在对面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正在理工作的男人上，神立刻褪去所有茫然，几乎是本能驱使地换上一脸防备。

    文心醒过来时，迷迷糊糊睁开睛，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