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抵消了吧。”林霁举了举手里的玻璃瓶示意，可能是缓释片发挥药效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好了不少。

    “赶拿来，我不喜欠别人的。”明寒瞥到林霁上的咖啡渍时拧了拧眉，着手机没什么耐心地敲了敲自己的手掌，即便是有，他也没兴趣用在这么个萍相逢的脏鬼上。

    林霁瞥着他那张看起来就相当不好说话的冷脸，也不勉，直接给了另一个方案。

    “我没有那个，你如果真想给就拿现金吧。”

    明寒敲手心的动作顿了一，神里写着分明的台词：你是觉得我傻吗？

    也难怪他怀疑，现在不用微信的年轻人确实很少了。林霁并不辩解，直接把手机解锁递了过去让他自己瞧。

    “……”

    明寒只瞥了一，惊奇地发现林霁的手机是外文版，而且不单单是一语言，APP框里清一的陌生图标，主屏幕上没有半个中国字。

    他现在是真的好奇，这人是从哪个半球来的。

    不仅开就能念诗，连用个手机都是这么装欠揍的样。

    趁着明寒震惊没回神，林霁轻轻地拿回自己的手机，然后搁在了一边。

    “我说抵消就抵消了，我也不喜欠别人的。”

    老板把拉面和找回的钱一起端了上来，两人的谈话就这样被打断了，明寒抿了抿嘴，没有再提起这事。

    这家的拉面卖相不错，至少乍一看上去让人很有。

    林霁餐的时候忘记和老板说自己不吃辣了，碗面上漂着薄薄一层澄红的辣油，用勺盛了一汤凑到嘴边尝尝，味还好。

    明寒看着林霁那个小心翼翼的动作，简直是在试毒一样，心里又是一阵鄙夷。

    他自己晚上因为和方漾吵架，基本也没吃什么东西，扛完了酒鬼又搀伤员，这会实在是饿了。顾不上对面人是什么大小吃相，直接把碗里的汤面上翻了两，夹起一筷了就嘴里。

    等到一碗面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抬，发现对面的人已经在低玩手机了，桌上那碗拉面应该就是被喝掉了两汤。

    “你不喜？”明寒想不来什么其他的理由，只当他是不吃面。

    “我不挑。”林霁抬了抬，“就是饿过劲了，胃里有不舒服，反而吃不。”

    明寒用狭的睛盯了林霁半晌，还是疑问：“饿了多久至于吃不东西了？”

    林霁沉默地比了个二的手势。

    明寒：“两顿？”

    林霁又比了个比较隐晦的“零五”，但是明寒看懂了，改问：“两顿半？”

    鬼知那个半顿又是怎么算的。

    林霁笑笑，轻声纠正：“两天半。”

    嚯，这个黛玉不葬，改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