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意识停动作，侧耳细听。

    因为在那些不真切的对话声中，他隐约听到了“明寒”。

    巷里传的动静并不小，除了杂的人声之外还有轻微的打斗声。

    林霁只听了那句“放手”是明寒的声音，低沉淡漠，他的声线好认得很。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迈了两步，在两排低矮仓房相夹的胡同里看见了一群小青年。

    明寒正斜斜地靠在石墙面上，方漾颦眉站在他对面，分辨不两个人的绪，反正并不是心平气和的状态。

    周围剩余的几个男生散地立在两侧，完全堵住了这条胡同的，看样他们并不是和明寒站在同一边。

    即便林霁是个旁观者，也能察觉这个气氛不大洽。

    明寒的眉锁着，绪都藏在不见底的睛里，他的神是真的很凶，无论见过几次都会被那冷意给席卷到。

    因为朝向，明寒是第一个看到林霁的人，他忽然地舒展了一眉目，让神立刻看起来缓和了一些。方漾觉得奇怪，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了胡同站着的大个。

    “看什么闹，！”方漾说话的方式和早些时候一样，他似乎对谁都不大耐烦，包括明寒在。

    林霁问询式地瞥去一。

    假如这个时候明寒开喊一声，看在昨晚一顿饭的面上，林霁或许就会留来帮个忙，但乎意料的，明寒装作一副并不认识他的样，满脸漠然，垂着那双凶冷的眸把低了去。

    林霁微怔。

    单单从昨晚的相中就能知，明寒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却选择了尊重他的意愿，几乎没有犹豫，扭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开，将一切不该看到的场面都抛在了后。

    第6章

    明寒再抬时，林霁早已经消失在胡同了。其实并不是因为别的，他只是怕吓到了“黛玉”。

    那个人胃痛脚伤，满心失意都挂在脸上，已经够烦躁了，更何况，他全上都写着与自己不是一路人，没必要搅这些无聊又没意义的烂事里。

    明寒缓缓地把左手从墙上拿了来，自己运动的袋里，语气不甚耐烦。

    “方漾，离我远。”

    “我不！”方漾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想远离我？”

    “一定要闹得很难看？”明寒虽然轻描淡写，语气却显得冷冷的，脸也仿佛结了一层薄冰。

    方漾原本帅气的脸孔在这会变得有些扭曲，他或许是真的想不通，抬手扣住明寒的，迫地发问：“明寒，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我不喜你。”面对方漾的愤怒，明寒的语调除了冷漠之外不起任何波澜。“我为什么要远离你，你自己不清楚吗？难你过的事，还需要我提醒？”

    “你真是忘恩负义啊。”方漾的笑有些挖苦，“觉得自己不需要我了就想一脚踢开，明寒，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最难的时候是谁帮你的？没有我，你活得到现在吗？”

    方漾忽然低，注意到了他揣在袋里的左手，抓着他的手腕了来，发现那人手心里竟着一把折叠刀，不禁冷笑声。

    “还带着刀，用来我的？”说话间方漾用力拧了一明寒的手腕，那把刀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