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没反应过来，一双黑眸里堆着不解。

    林霁轻咳了一声解释，“…我没带份证。”

    明寒打量了前人两秒钟，然后单手在键盘上敲了几，沉声介绍：“大厅一小时4块，休闲区6块，电竞区8块。”

    “大厅就行了，通宵，我蹭个空调。”林霁看见了他后的牌，上面写着大厅通宵15元。

    明寒低瞥了一电脑上的时间，说：“行，不过你得等会，通宵是晚上十到明天七。”

    林霁也抬腕看了，九刚过。

    “来坐会。”明寒抬手指了指吧台的，这里的空调是整个店里最凉快的。

    林霁绕过吧台，顺着一窄窄的了柜台里面，这才看见坐在椅上坐着的人穿着一条蓝的运动，看样应该是校服。

    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一，他肯定要上学的。

    “你这是？”林霁觉得好奇就问了一句。

    明寒也不抬，手上熟练地作着系统，机械键盘的光闪烁着，更加映衬得指动缭，没犹豫直接就答了话。

    “我在打工。”

    门外的夜已泛，这个时间还在工作的网肯定是值夜班了。

    学期三的学生，夜间兼职，那白天还能上课吗？

    林霁这样想着就不免有些有惊讶，“你通宵吗？”

    “过了一钟没什么人来就可以睡了，半夜有个女孩儿看着，有事才叫我。”明寒毫不遮掩地回应，手上的活儿也没有停。

    这也够累的了。

    听小蓝说过，明寒是个学霸，他这样打工，晚上基本没有时间学习写作业吧。

    林霁接着又轻声问了句：“你家里不你？”

    明寒敲键盘的手顿住，指尖颤动了，半晌才：“没家，我就住这里边。”

    话音落，他指了指里面一个像休息室一样的小房间。

    林霁怔怔。

    不知为什么，明寒的那句“没家”莫名地戳到了他。

    不经意间看到了网咖吧台上挂着的的一张招聘信息：

    夜班收银员（男女不限）凌晨后——早七

    白班技术员（男女不限）早七——晚七

    提供住宿，工资面议。

    “你是哪？”林霁一时好奇，朝着招聘牌抬了抬。

    “我是工资没他们，还收银、跑、维修、保洁全都得的那。”

    林霁闻言偏看了他一，直白问：“因为你傻吗？”

    明寒的语气依然平淡：“因为我比他们都需要这份工作。”

    学生能的，夜间还可以休息的兼职确实不大好找，即使待遇再差，老板也不怕他槽。失业对于明寒来说等于宿街加温饱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