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价商场里的衣服还真是畅销。

    虽然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林霁并没有提及，自然地俯去，无意识地与明寒的肩膀贴近了一些，把右手指到他的题目上。

    “这里要接动名词，你选的那个时态不对。”

    明寒眯着睛重新看了一遍句，似乎是也赞同了林霁的观，抬笔把答案改了过来。

    趁着他最后一空的时间，林霁抬眸扫了一前面的题目。对于一个雅思阅读单科9.0的选手来说，这篇文章属实没难度。

    但在一可视范围，明寒就连着错了两。

    “这么晚了还在写作业？”

    林霁这句问话比较委婉，以至于可能让人听不大来言之意是“状态不好”。

    “熬时间。”明寒放手里的笔，拧和林霁对视，话中同样也带着弦外之音。

    你放我鸽，害我饿得睡不着。

    听埋怨意味，林霁抱歉地抿笑笑，把手里的炒饭放在了明寒手边，幸亏铁板烧是24小时营业的，不然真的没得吃了。

    “饿了就吃呗，你还真等我。”

    明寒把英语报纸收到一旁，一边打开炒饭袋，一边敛着不满，切齿回应：“是我让你晚来，再饿也得着。”

    他把“晚”咬得很重，就如同被林霁刷新了对这两个字的认知。

    晚到极致的夜宵，它叫早餐。

    林霁只能用笑来掩饰愧疚。

    “不吃？”明寒在吃第一饭之前询问了一句。

    林霁摇摇，隔空轻了一气，弥漫来的是他嘴里残留的薄荷牙膏味儿。

    “刚睡醒啊。”明寒了然。

    林霁笑着“恩”了一声，就当是回答了他为什么来得这么晚。趁着明寒吃饭的时间，沉默着拿起笔，把刚才的两错题改正了过来。

    老话不错，吃人嘴，拿人手短。

    明寒吃了林霁一盒不知算夜宵还是算早餐的炒饭后，被他追着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林霁倒也听得认真，就差动手记笔记了。如果总结记录来完全可以编成一本书，书名就叫“云岛生存指南”，作者明寒。

    呕心沥血之作，在扉页必须亮标注一句人生建议：没事少特么吃夜宵。

    天蒙蒙亮的时候，明寒实在遭不住才趴在桌上睡了一会。七钟，一位男网来换落落的班，着看到只林霁一人神抖擞的样，忍不住揶揄一声“这可是熬废两个夜间网的男人”。

    电脑上的网课视频仍然在回放着，这一夜，某位名师不知疲倦地用2.5倍速，从数列知识讲解到了导函数。

    从前这一对一课程，一周能跟十六节，但现在只听半个小时就会全刺，坐不安稳。林霁自我检讨式地把额贴在冰凉的电脑桌面上，安浮躁的自己开学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