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带上了招生的门，林霁才回神，对着那位招生负责人开：“不好意思，老师。我好像忘记带份证了，我上回去拿一，这些资料就先放在这里，可以吗？”

    “好，那你快去吧。”负责人了，“等你回来再填表格。”

    “谢谢您。”林霁又偏对着赵老师示意了一，然后才匆匆迈开走招生办公室。

    关老师抱着一大摞的教材走得并不快，林霁只追了半条走廊就在楼梯间拐角找到了他，并不大刻意地凑前两步，笑容温煦。

    “关老师，我来帮您抱着吧。”

    “啊，你拿一半就行了，谢谢。”抬瞧见是刚才见过的超级尖生，关老师也没有拒绝，分了一半的书本给他。

    “是要送到办公室吗？”

    “对。”

    林霁比关老师不少，一路抱着书跟在他斜后方慢慢地走，礼貌询问为什么暑假期间还在学校工作，然后也就只是随便聊聊。

    “你是从哪里转来的，原学校也肯放？”大概是觉得这孩脾气文雅，关老师也多问询了几句。

    “临西四，反正也算是三毕业了，只是没参加考，不完全是转学，也就没有放不放一说。”

    男老师了，并没有过多地追问去。他着一双明显的笑，聊天时的语气也很随和，并不像寻常的教研组那样给人威严峻厉的觉。

    学校的板式楼梯是灰阶梯，搭着古典蓝的砖纹，林霁一边注意着脚，又一边观察着那些很有艺术的图案，一直走到数学组所在的楼层，期间都没有再开启什么新话题，仿佛他真的只是来帮忙搬书的。

    关老师用脚尖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抬了抬示意，“就放在这个桌上就行，辛苦你啦，赶回去办班手续吧，一会招生该午休了。”

    “知了。”林霁笑笑，正要转的时候忽然停住，开询问，“对了，关老师，我刚才听招生的老师说，两个实验班的数学课都是您带的，那您一定会教我了。”

    “是啊，互相关照，优等生。”关老大语气轻松，并没有摆什么老师的架。

    “那您觉得我去哪个班级比较好呢。”林霁自然地接了一句。

    这话似乎是刚问到上，关老师抬看着前的学生笑笑，几乎不用考虑就可以回答，“既然是实验班肯定都有过人之，两个班级都很好，你放心选就行了。如果非要说建议的话，就看你自己况，偏科理综就去赵老师的班里，偏主科就选何老师。不过，你应该没有弱项才对，所以哪个老师带都是一样的。”

    但凡有一科瘸也不可能考到700分段。

    “那关老师愿意带我吗？”林霁忽然的一句问话让“关老大”都是一怔，随后又笑得和善。

    “我带的可是普通班，你不至于放着两橄榄枝不碰，过来扯我的老树藤吧。”

    “可您刚才也说了，都是好老师，谁带都是一样的。”林霁绕了一大圈还是说了真实想法。

    “因为我在这里人不生地不熟，只有一个朋友，他又很想跟着关老师学习，所以，如果三一学年他在您的班级里，那我一定也会想跟着来的。只是不知您愿不愿意收我。”

    这话落在耳朵里变成的无非是：您愿不愿意收我的那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