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视线落到让他卡住的题目上，只三五秒钟。

    漫不经心地用左手抓起一自动铅笔，伸过去在他的卷上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坐标轴，圈圈几笔指了条正确思路来。

    只带着了两步就停了手，轻声要求：“自己算。”

    明寒只好拿起同桌的铅笔，接着他那个左手鬼画符一样的图像往。而林某人本着“天没有白讲的题”原则，趁机在人家搓了一把。

    “……”

    虽然觉得有不对劲，但一门心思扑在题目里的人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了，仍然乖乖地低着。

    “选C？”被神仙拨后得了最终答案，明寒偏看了边人一，似乎是在同他对结果。

    林霁却只扶着肩膀晃了晃脖颈，“不知，我还没数学。”

    “所以是看了一就会了？”明寒回想起自己刚才那番死抠算，不禁皱眉。

    同桌大佬也过分能打了吧。

    某人诚实地摇了摇，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回忆了一才作答：“得有好几吧。”

    “……”明寒全都不自然地僵了一瞬才选择了无视他，重新落目回试卷上，把整题从到尾算了两遍后，确定地开：“就是选C。”

    林霁笑笑，没有否认也没确认，正想抬看黑板上方挂着的钟盘，教室里就刚好响起了自习的铃声。

    这熟悉的音乐就像是万兽山的讯号一样，教室里哄的一声了起来。

    “一起去趟百货超市？我想买东西，正好你还缺什么也一起添置了。”林霁随手了本书来，压住桌的卷，之后也再不什么收拾了。

    “恩。”明寒把最后一题的答案填完整，对折卷收了桌里，整理好书包跟着他一起教学楼。

    一校园里的灯光昏昏暗暗的，两人迎着夜风并肩走着，脚那条甬路弯弯曲曲地环着草坪和树丛，延伸到校门，然后通向更远的地方。

    林霁和明寒都已经有很久没在晚自习后与人同路回家了，而且是像这样一直为伴，完全不用担心会在哪个岔路就要与边人分而行。

    这觉有像没有终止的老电影，能够地老天荒地延续去，让人期待的同时又无比心安。

    他们在这刻默契地选择了安安静静地受氛围，即便谁都没有说话，却也不觉得尴尬。

    百货商场的大楼伫立在商业街上，窗上的灯光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集集地铺撒着璀璨和明亮，宛如夜的盛装。

    直到并肩走在通明的超市里，林霁才率先开问了一句：“需要推购车吗？”

    明寒摇摇，“不用，我只买两三样。”说话间，他已经站到了日用品的货架边。

    “恩，那你先挑，我上楼看看。”林霁抬手整理着自己夹克外上连带的帽，特意叮嘱句：“等会在一层的收银台见。”

    “恩。”明寒声音沉沉地应答后，蹲到一边，从最低层货架上拿白的替换鞋带来。

    他那双黑帮布鞋原本的鞋带在去了趟海边之后就再也清理不净了。

    林霁听见回应才转上楼。

    这个时间超市里的人并不算多，只是稀稀疏疏的几位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