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空坠给砸了一。”林霁试着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的场景,  他那会儿很疼，还摸到了血迹，后来的的就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时意识地把左手伸了来，看到的却是净净的。

    掌心上原本沾染到的污渍,  在他昏迷期间就已经被明寒净了。

    “我现在的觉还好,  应该不严重吧？”

    “恩。”听到人的记忆并没有问题,  明寒才安地,  “从CT片来看颅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医生建议再留院观察一天。而且你有轻微的脑震，需要卧床休息，暂时最好不动。”

    “还有这个,  你不用担心。”明寒指了指他上的纱布,  “医生说了只是外轻伤,  慢慢恢复后不会留什么明显的疤痕。”

    林霁也记得自己当时退开了一步，只是伤到了额，并没有让重直接砸到后脑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确实已经算是万幸了。

    “事发生的时候天很黑，那个街区没有摄像，更没人注意到究竟是从哪个楼层落的东西，所以可能没办法追责。”明寒在床边拉了拉林霁的手，像是在为这件事表示愧疚。

    但即便没有任何证据，林霁自己也清楚这件事会是谁来的。只要结合当时边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还有这阵一直有收到的威胁短信，就知这不可能是简单意外了。

    但他也只在心底怪自己疏于防范，低估了那个人的恶意，而并没有想说这些，徒增男朋友的烦恼。

    抬眸看了看明寒眉间掩不住的倦意，听他说的这些那些的检查结果，再加上住院手续，刚过去的这阵时间应该是折腾坏了吧。

    轻轻握着他的掌心，温和开：“我没事了，是不是一夜都没休息？你去睡会儿吧。”

    明寒想也不想就摇表示自己不累，抬手拨了拨林霁额前的几缕碎发。虽然已经醒过来了却还是觉得他脸有些差，沉沉的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心疼。

    “还吗？”

    “不了。”林霁并不太老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实际上他仍然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被砸的那一，耳畔一直嗡鸣着，眩恶心，连神也消耗得很快，只醒来这么会就又觉得有些累了。

    “你好好躺着吧，我去住院的堂买小米粥之类的早餐，顺便叫医生过来看你。”说话间明寒站起，把林霁上的被重新盖了盖，接着叮嘱。

    “我很快回来，你别动，有事的话就护士站的呼叫铃，在这儿。”把呼叫递放在林霁手边，见他应后才稍稍安心地离开病房。

    明寒走后，林霁才把昏沉沉的贴回到枕上，腔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躺在床上想阖目休憩一会，各不适却都一齐涌了上来，让人难以睡。

    只不过熬了片刻，病房的门忽然啪嗒地响了声。

    林霁从几丝微弱的睡意中睁开睛，朦胧间看到两个穿着白卦还罩的人径直走了来。

    其中一个还站到床边伸手摸了过来，林霁注意到了他的手带着很凉的气息，似乎是从室外环境来的。

    而且再不修边幅的医生也不会把衣领袖翻成他这无章的样。

    偏瞥一窗外尚未大亮的天，即便是医生查房也不会这么早吧。

    林霁无意间瞥到了那人手腕上带着的看起来就很廉价的佛珠手串，这东西他好像在哪见过。

    这才猛地记起，是昨晚那个穿着黑棉袄站在街边偷窥自己的人……

    忽然，耳畔响起一陌生的声音：“你小还真是走运，这么砸居然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