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么多了。”

    正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到林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还伴着两轻振，似乎是收到邮件的提示音。

    林大少爷家务的场面也实在是难得遇见。

    早餐吃过后，明寒斜斜地倚在沙发上晒着上午的光，顺带欣赏在厨房里洗碗的人。

    明寒看到这样的造型瞬间想起夜里的各姿势，切齿质询：“……你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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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白的布景，让置其中的人觉得莫名心神安定。虽然装潢简约，但画和架上的装饰小等细小之却都是匠心独运的。

    “帮我看一。”正认真刷碗的人腾不开手，只这样回应了一句。

    面前站着的林霁摊开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那里正静静地躺着一个相当迷你的黏土小人。

    抬告知男朋：“你手机响了。”

    在明寒看合同的时候，林霁已经洗完了碗筷，着手走到客厅了。

    “林霁。”明寒一把扯住他的领，冷声警告：“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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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寒向前探把他的手机拿在了手里，单手熟练地输六位密码解锁，查看刚刚收到的信件，发件人一栏写着“姜律师”。

    林霁把明寒推坐在面的琴凳上，自己也和他并肩坐，随手掀开钢琴上的遮盖。

    这是房装修时，姜律师照外婆遗嘱购置的一架施坦威新琴，上任租虽然用过，但也闲置了有一阵了。

    不知是他什么时候着，仍然是以明寒本人为原型，一脸生无可恋地撅着躺着，嘴里还着糖。

    “我都把男朋友带去给她看了，还不算成人？”看着明寒仍然有些凝重的表，林霁伸手落到他的发，轻声：“放心吧，她在天上看着，不会怪我的。”

    他也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疑惑地接了一问：“和方漾那件事有关？你到底想怎么理他？”

    两人一路来到二楼走廊的尽，才停在一扇门边。

    “从此以后，我们两个的日，每一天都是新的了。走，带你文艺的事。”说完也不等同意，就捞起沙发上的人带着上楼。

    “你有没有看过这新闻，十八岁痴少年，多年如一日地照顾自己痪在床的小男友，不离不弃，天动地……”

    简单地浏览了一，发现邮件容竟然是房屋买卖合同，看标注地址就是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一栋，复式165.5平，转让价格有七位数。

    “你急用钱？”

    这是一间琴画室，虽然收拾得净整洁，但从摆设布置上来看，应该是许久都没有使用过了。

    摸了颗油味的夏威夷果，用工撬开外壳，嘴里嚼得酥酥地响，然后好心地朝他提醒了一句：“你拧一厨房的龙，可以调的，别用冷洗。”

    明寒在邮件里看到了相关的字样，如果不是真的着急的话，也不至于在年关急售，这样是肯定低于市价的。

    林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展一个亲和的笑容，温和开：“行了，你就别了，我又没卖你。”

    “你要卖房吗？”

    识趣地抬手环住了他的脖，一秒就被人抱着离开了床铺。一边朝着浴室的方向去，一边还听到传来问话声。

    没想到里面的人非但不领，还神质问地怼回来一句：“我看起来像是个傻的吗？”

    明寒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王抱”的时候就觉有一只手从被里伸到了自己的膝窝，另一只摸到了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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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林霁听见这样的问话才反应过来，刚才让他帮忙看的消息可能是姜律师发来的。

    “我不饿。”

    林霁听人嘴，暗自无声地笑了一瞬，接着忽然贴到明寒耳畔，用气声询问，“哎，王抱，要不要？”

    明寒话顿，敛着眸沉默不语，然后便听到一声劝。

    “多可啊。”林霁痞笑着平男朋友原地炸开的，不等他再多反驳就添上一句祝愿。

    虽然林霁自己从小因为被迫而不太喜钢琴这乐，但还是觉得有些暴殄天，所以前两天闲着没事的时候试着调了律。

    明寒缓缓摇嗤笑，对于一个曾经把玻璃当作厨房洁净的人，稍微提醒一句应该也不过分吧？

    “新年快乐。”

    “可这房是你外婆送给你的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