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每每瞧见林霁手边着题目,  几乎都是意识地就往前凑,  低沉着声音问询：“讲什么呢？”

    “哟，醒啦。”林霁的笔尖没停，另一只手摸桌，摸自己的矿泉瓶递过去,  又空笑着瞥一，示意他喝，睡哑了的嗓。

    欧乐从理综卷前抬起,  刚好就看见林学的这一抹净笑容，再茫然地转向正拧开瓶盖的明寒。

    虽然说同桌间关系肯定好，但这也语气和表太温柔了吧。

    目光都落在题目上的两人完全没注意到女同学八卦打量的神。林霁又给一个男生画了力学图示后，从桌上翻张数学卷。

    这卷上有一算是比较难的函数压轴题，考察的知识也有杂，只刚才这一会就听到有两个同学来问，最重要的是自家同桌也错了。

    扫一教室，这会儿已经没有趴桌休息的同学了，应该也不怕吵，脆就拿到讲台上去说，不然不晓得一会还要再讲几遍。

    迈着步站到讲桌前，随手摸了半粉笔来，用中指关节轻轻地敲了敲黑板的板面，示意面愿意听的同学都可以抬看一，然后才开始据已知条件画图。

    一十几分的大题，如果是平常讲给明寒，照他的程度只要抓着重难说就行了。但为了照顾其他普通班学生的度，林霁讲得又仔细了许多，把其中涉及到的所有考都单独拎来提了一嘴。

    写完最后一笔板书，趁着面同学记笔记和步骤的时间，随手在黑板边缘写了几个与题目不相关的字，然后扔了粉笔，拍着自己袖上的白灰开。

    “讲得够细了，如果还有听不懂的就是知识不到位，课后问关老大，或者自己补去。”

    正儿八经地说完忽然又挑眉笑笑，抬手敲了敲自己刚写的“480/h”字样，开玩笑：“试听到此结束，1对1的辅导友价，有需要的私联系我。”

    坐在前排的一个男同学瞧见价格后忍不住笑着吐槽：“我去，学，你也太贵了吧？”

    “贵吗？”林霁一边朝着自己座位走，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他：“有的人每礼拜上着至少21节呢。”

    数学题讲完，教室里渐渐安静去，林霁回到自己座位，某个上霸王课的小又懒懒地趴回了桌上。

    “这题你听懂了吗？”林霁也枕着胳膊趴倒，顺问了一句。

    明寒哼笑一声：“不是说听不懂也不吗？”

    “你不一样啊。”林霁摇，“你是我私人辅导班里正式且唯一的学员，售后服务必须好，将来考上什么名校，拿去说也算是金字招牌。”

    “还有售后服务？”明寒懒惬地眯着狭的冷黑眸，对辅导班提质疑，“那如果态度不好可以投诉吗？”

    林霁笑着压低了声音，让他们的谈话声不足以被别人听到，“当然可以啊，你先把学费齐，然后想怎么投诉都行。”

    说着他还随手摸铅笔，在一张空白的A4纸上画了几个小图，递到同桌前，拐骗小孩般的气：“请选择，-偿-方-式。”

    那三个简笔画图案依次是手、嘴和一团细层叠的。

    明寒看完意识地抿了嘴，神似乎透过那些简易的图画，看到了背后的各动图gif。

    边这老氓现在还哪里有半刚才在讲台上的温和博学样。

    “……你都浪得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