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大的脸上虽然没有立刻应答的意思，心里实则是在行认真考虑。虽说两个人都是“自律比放纵更自由”的绝对奉行者，但也抵不过他俩路野啊。

    天气明媚的休息日尾随着周五如期而至。

    “哪能啊。”林霁自动屏蔽了同桌脸上那副了然的神，“正当诉求而已。”

也……不算太过分吧？”

    关亓闻声眉微拧，“怎么还变本加厉了，想申请亲朋观礼吗？”

    “……”

    明寒认真听着课，视线无意地过边人，发现他正在埋于一个摊开的黑线圈本。上面记录的容被他的胳膊遮挡住了，只能隐约看到密集的小字标注和不同颜笔的勾画痕迹。

    林霁谢后拧，刚走几步忽然站住了脚，转补充：“对了老师，赵律也需要一张假条。”

    顾鸿一还打算再和他嘴炮几个回合，余光却见一个影抱着卷站上了讲台。年轻又清丽的容貌总是会让人多几分好，看在生老师的面上，校霸又懒懒地趴回了桌面。

    想到唯一的可能，忽然嗤笑了声：“在办公室撒野了？”

    从最后一排挤回座位的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假条。明寒瞥了上面标注的时间，居然比他料想的还要久，不禁觉得有些疑惑。

    “不是啊。”林霁茫然地扶着办公室的门板解释说：“他……又过了。”

    这节仍然是普通的习题课，女老师发卷，带着同学们边边讲，时间在师生互中不知不觉地逝而过。

    “老班同意了？”明寒抬眸，见同桌回来时一脸安逸神，想必事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那就让他自己来说。”关亓抬起手摆了摆，了个赶人的动作，“回班上课去。”

    关老大平常虽然一副慈眉善目的样，但实际上本没那么好打商量，尤其是在请假相关的方面，否则班中以赵律、顾鸿一为首的刺还不三天两逃课缺席？

    -

    坐在旁边的顾鸿一探过来，盯着林霁手上那两张羡煞旁人的假条，秒变了柠檬。“不是，这都能被惯着？不愧是号称关老大心尖的男人。”

    虽然好奇，但讲台上老师轻敲黑板的声音还是引回了明寒的注意，低专注题，不再分心。

    林霁温声答是，走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到五楼顺利签了字后，一路沐浴着从走廊窗投而来的光，心不错地回到十七班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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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寒抿笑笑，不与他争辩这虽不承认却也显而易见的事。

    思索半晌后终于拉开了自己的屉，从笔筒里支笔，在细的笺条上填写了几笔。

    得这样心，都不像是普通的笔记，而是什么武功秘籍了。

    云岛公共汽车站前的广场上并排停着七八辆即将驶向四面八方的途车。林霁和明寒此时就坐在其中一辆挂着“云岛—临西”线路牌的大上。

    “谢谢关老师。”少年笑着接过假条，趁着鞠躬的时间，低看了一上面的休假日期。虽然没有自己原本想要的那么久，却也足够去踏……不，去看病了。

    再直起时与林霁温和又期待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叮嘱：“五楼政教，签字。”

    “没有用。”林霁把右手指竖到他面前，“私人行程，不带挂件，你就别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