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泰拿着那礼服，背对着光，平静的面庞，慢慢卷起一个浅笑:“嗯。我尽快，把它设计好。”

    02

    傍晚，天空把整片湖照得幽蓝泛紫，湖岸上亮起一盏又一盏淡黄的路灯。

    加泰提着一盏成煤油灯形状的智能灯，先上了那艘我们乘坐过来的小船，随后向我伸来手，拉我上船。

    我上船以后，枕着手臂躺，仰望傍晚这蓝蓝紫紫的天空。

    加泰抱着一本速写本，坐在船尾，为我画像。

    凝望天空，我心平静，闲聊般地说:“这个场景，好像《在黎明破晓前》。”

    加泰的炭笔在速写本上唰唰响:“可惜这里没有浪诗人，我们遇不到可以为我们写诗的浪汉。”

    加泰一向能接上我的话茬。这辈能找到一个彼此什么话茬都接得上的人，也是极不容易。

    我回想起以往合作过的，跟我聊过天的艺人，回想起曾经的“皇族”会晤。他们不是太，便太肤浅。

    哎，不提了。我在哪里都显得格格不。

    “你为什么当艺人？”安静良久，我问加泰。

    “差错吧。”加泰说，“当时于兴趣去学了唱歌和舞，然后经纪人见到我，问我参不参加选秀，我就那样去了。你呢？”

    船摇晃了一，我的心脏也随之一颤。

    我从来没和人说过这个故事，从来都不想说，不想提。甚至跟自己也不提。

    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和加泰说这个故事。

    “我大学毕业后才想的娱乐圈。”我说，“大概在大二年时……我有个特别聊得来的人。她是个女孩，不过我和她的那合拍，是无关别的。”

    加泰安静听我讲这段故事，画画的声响变轻缓了。

    “有一次，她和一个去我们学校短期学习的艺人，一起在资料馆里看冷门电影，聊了很久的天。回来以后，她觉得那个男人很不一样，那个男人还给她许了承诺，她认为自己找到了命定的天。但是她和那个男人，才谈了两个礼拜的恋，那个男人就失踪了。不见她，不回她消息。她为此意志消沉了很一段时间。她一直想找那个男的，但怕影响到他，就拼命忍耐痛苦。你知，忍耐痛苦，就是伤害自己。所以她一直在伤害自己。她也不告诉我那个男艺人究竟是谁。”

    见我这次沉默得比较久，加泰方问:“她后来怎么样了？”他没有要八卦那个男艺人是谁的意思。

    “她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