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笼透着光，付煜眉也似多了些温和，他端起酒杯，：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李侧妃险些鼻一酸，这些日心中的埋怨和不满，几乎要随他这一句话皆散了。

    她仰饮尽杯中的果酒，才轻哼着：

    “都是妾该的，哪当得起殿的一句辛苦。”

    苏良娣看得，她也举杯，柔柔：“妾也敬殿一杯。”

    对苏良娣，付煜眉的温和就似散了去，他稍颔首，没说什么，端起了酒杯。

    苏良娣见状，着酒杯的手稍，脸上似有些黯然，却也举杯一饮而尽。

    许良娣就坐在苏良娣旁，若是往年，李侧妃后敬酒的皆是她。

    可如今苏良娣抢在她之前，许良娣心中原还抱着希望，可她却睁睁地看着殿什么都没说就应来。

    甚至，都没有朝她的方向看一。

    就在许良娣心难受地时，忽地她听见殿的声音：

    “许氏，你刚好，本不该饮酒，但今日你生辰，许你少喝些。”

    许良娣一愣，才反应过来殿是在和她说话，她侧觑看，原来陈良娣已经敬完了酒，三位良娣只剩她了。

    许良娣些许红了眸。

    人在过度心凉后，得一温度都会觉得喜若狂。

    许良娣就是如此，明明殿之前那般不顾及她，如今只是主动提了她一句，她就忍不住举杯，眸盯着付煜，：

    “妾谢过殿关心。”

    付煜没多少表示，只若有似无地了。

    待节宴快至结束，李侧妃眸期待地看向付煜：“殿，今日晚了，殿待会休息在何？”

    虽是问句，但李侧妃的意思不言而喻。

    规矩说，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付煜皆该留宿在正院中。

    但许氏比王妃先府，每年元宵这日又是许氏生辰，往年这日付煜皆是留宿在许氏院中。

    可今日办的却是节宴，而不是许氏的生辰宴。

    发生了那么多事，殿也未必会去许氏院中，而王妃又怀有。

    所以，李侧妃才会有此一问。

    许氏也透着期待和不安地看向付煜。

    付煜抬手了眉心，看似温和，却谁的意都没顺着：